第12章

老狗使劲挣扎，爪子在地上扑腾起一片灰，愣是没挣脱。

它也回去看过，却连同族的尸体都没找到，只嗅到值班室飘了好几天的肉味，那是它兄弟的味道。

后来它四处流浪，吃过很多苦，到了现在，它已经老的连垃圾桶跳着都费事。来到这个酒吧后，它偶然间舔了一些酸酸甜甜有丝特别味道的水，然后身体轻飘飘的，好像飞上了天。从那以后它就爱上了这种液体。

它就像晚年凄凉的人类一样，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酒吧的服务生看它可怜，也不赶走它，有时候还会弄些干净的食物给它。

老狗有时候在想，它要是人该多好，这样它就能生活在大房子里，吃好吃的食物，住干净的窝，还可以洗澡。

在这个夜晚它一如既往的醉生梦死，也许它只是在等待死亡。

不过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

浴缸：你忘记刷人家了啦

接近凌晨，正是人们酣睡的时候。但红灯区那一条街依然灯火通明，醉汉们聊天打屁的慢悠悠走着，有浓妆艳抹的女人或者女孩搀扶着醉汉离开，也有漂亮的少年在路边挑逗的笑。

“堕落”酒吧后门的垃圾桶里已经塞满了垃圾，一条流浪狗醉醺醺的靠在角落。

它是一条老狗，从出生就是野狗，从小在八个兄弟中最能抢食。生活在垃圾场附近的野狗群里。

一股人工香味飘过来，它很清楚这是人类化妆品的味道，人类的审美很奇葩的，每天都要涂很多刺鼻的东西，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美什么。

不过这个味道好浓啊，连它几乎丧失的嗅觉都觉得呛鼻子。

诶？我不是早就闻不出那些香味了吗？

老狗以它能活到现在的警觉告诉它，这个时候一定要麻利跑，赶紧跑，千万不要回头看！

然而已经晚了，一只带着肉垫的爪子踩住了它的尾巴。

垃圾场的食物充足，却也引来了其他狗群，要么臣服要么被赶走。它们成年狗只有5条，但小崽却有十多只。两个族群的头狗打了一架，最终它们这一群选择了臣服。

对方狗群里正好是小崽少，成年狗多，加起来二十多只的小奶狗有望全部养活。

然而好景不长，一只脾气比较暴的大狗咬了垃圾助理站的值班人员。

城管几次围堵，几乎将它们全抓了，有好几条狗因为太凶猛被直接敲死，它有几个兄弟也在其中。

其余逃出来的狗四散开来，回来也只能远远的看见值班人裤腿上多了个狗皮护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