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兼职判官 第1节
十几年前,她爷爷去世的时候,也在乡下这样敲敲打打过。
但后来,她父母去世的时候,便没了这些。
一方面是没有钱请道师先生做道场,二是那时候她也不懂这些。
送了父母的遗体去火化之后,她都没钱送去安葬,只能把父母的骨灰放在家里。
曾经一度,亲友和邻居怀疑她是不是精神方面有问题,社区那边体谅她年纪小,家中又逢变故,还给她安排了心理医生疏导。
“曲家?你走错方向了。前面的路口右转,开车两三分钟,就能看到他家院里打着旗。很好找。”
江以沫又在心头骂了句破导航,准备一会儿就把那导航给卸载了。
“谢谢!”
她回头看了看这条路,并不宽,两辆车相错都很困难,既不好退车,也不方便调头,便又问,“前边有路过去吗?”
“过是能过去,不过,要绕一点路。”老乡回头指了指前面高处的一棵歪脖子树,“看见那棵树没有,从那里转过去,一直走,然后下个坡,五六分钟吧,就能看到曲家院里的旗子了。”
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直到三年前,她才把父母的骨灰安葬在了公墓。
车子突然停住了,前面几辆车应该是来参加葬礼的,正在找地方停车,所以路就堵住了。
路边几个身披孝衣的男子在指挥挪动车辆,她才探头看了一眼车窗外,原来离路边二三十米远有一户农家也在办葬礼。
江以沫忙点头感谢,这才上了车。
按着老乡指的路,江以沫很快就到了那棵歪脖子树那里。转过歪脖子树,再往前开果然有一个下坡,而且她也听到了敲敲打打的声音。
乡下的葬礼,还是比较传统的。
总是要请道师先生来念念经,做一做道场,最后才能送去世的人入土为安。
江以沫很多年没有参加过农村的葬礼,城里的葬礼跟农村的氛围还是不一样,既不热闹,也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