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失败后 第50节
他未回应。
平静的神色下是早就崩塌的理智。
桑离一时间不知是该震惊他的原形是一条长角的蛇；还是震惊他失去本性，处于癫狂期，还妄图通过识海向她求救。
但是，她确实在那一刻感觉到他的无助和脆弱。
“你想让我帮你？”
巨大的透露缓缓逼近, 竖瞳倒映出她整个身形。
“你、你别吃我，我不好吃的……”桑离哆嗦着嗓音和它打商量, “这是归墟海，你最好不要误入歧途，我们的仙君可是天衡君 ，你要是吃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桑离搬出寂珩玉的名号，妄图吓退蛇怪。
结果它只是歪了歪头，面露狐疑，丝毫没觉得畏惧。
过了会儿，头颅贴了过来。
“嘶。”
巨蛇俯下头颅。
明明是如此庞大的身躯，却在她面前流露弱态，乖顺恳求着让她救他。
桑离从未见过这样的寂珩玉。
甚至觉得……他很可怜。
桑离惊吓后退，正欲反抗，一缕游丝顺着她的印堂钻入识海，刹那间，痛苦感铺天盖地翻涌袭来。
挣扎，撕裂，压迫，窒息。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的恶意似乎都囊括其中，让她目眩心悸。
那双竖瞳还在望着她。
痛感已经抽离，桑离却迟迟没有回神，她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叫出蛇怪的名字：“寂……寂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