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外门被人推开,有人进来,将女子搂在怀中,安玲见眼前人,不得不退下,许久,室内只剩下一片安静。
女子在他怀中发抖。
裴初愠低头亲她,不含一点欲念地亲她,亲她的额头,亲她的脸,亲她的鼻尖,也亲她的唇。
他把她紧紧禁锢在怀中。
但正是因为知道裴初愠不会善待周渝祈,姜姒妗才知道科举舞弊一案中根本没有周渝祈。
她忍不住地怔怔地看向窗外,许久,姜姒妗艰难地扯唇,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周渝祈没有舞弊,那他那段时间的不安和上下打点到底是在做什么?
明明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却是将她拱手送人,只是担心有个万一。
姜姒妗如今才彻底清楚枕边人的薄凉。
姜姒妗不知道有个人正替她操着心,科举舞弊一案的消息传下来了,不少考生都栽了进去,当初的考官革职,泄题的考官直接斩首,三族流放边关,而主考官同样是被流放,不少人都因此被贬官。
有人被斩首,街口见了血,闹得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
周府中也不平静。
安玲既松了口气,又觉得可惜,嘟囔道:“怎么没有那个丧天良的!”
是的,舞弊的名单上没有周渝祈。
安玲见她脸色煞白,立即有点心慌:“姑娘怎么了?!”
姜姒妗忽然浑身打了个颤,她喊安玲,杏眸中无意识地掉下眼泪:
“安玲,我好冷。”
无关爱意,轻易被舍弃的感觉让人觉得难堪,也让人觉得密密麻麻的疼意,姜姒妗手脚不由自主地冰凉,室内其实很暖和,但她却觉得很冷,冷得浑身发抖。
安玲抱住她,心疼得直掉眼泪:“姑娘,姑娘,奴婢在呢!”
安玲既庆幸姑娘和老爷夫人不需要受牵连,又觉得周渝祈逃脱了过去实在是可惜。
姜姒妗许久都没有说话。
裴初愠不会对周渝祈留手,她瞧得出裴初愠对周渝祈的不满,甚至他刻意不去提起周渝祈,但没当她提起周渝祈时,他眼底经常有些冷意。
往日她觉得担忧,赵府一事后,姜姒妗根本不再在意她和裴初愠纠缠是否会影响到周渝祈。
她恨不得周渝祈立刻被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