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英灵篇

征服王皱紧了眉头：“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saber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她认真的说：“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想要改变这一切，又有什么不对？”

“并没有不对……但是你要认清一个事实。”王烨打断了正激烈争辩的两个人：“普通人都会想，假如一切可以重新开始该多好啊，假如可以回到过去多好啊，假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如何啊，这种想法……就算是王者，也会有遗憾，会有想假如和如果。但是，你不是普通人，你是一个王者！你所带领子民亲手做出来的路，不管结局是什么，不管结果是什么……你动摇了，你又如何对得起那些为了你放弃生命失去了许多的子民？”

“可是……可是，我想要拯救大家！”骑士王呐喊着，她的声音中带有着浓浓的不甘，她不懂，明明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国家，但却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她想要改变悲哀，又有什么不对？

王烨看着saber的目光有着怜惜，他是理解她的，甚至说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话，他也不会觉得saber的做法有一丝一毫的不对。但是当他成为了王者的那一刻，他就清晰的认识到了王者的决定和想法到底有多么的重要：“骑士王，朕曾为了得到帝位不折手段……朕有一群臣子追随，他们愿意为了朕而失去性命，即便朕从未想过让他们去死。但是，其中最忠心朕的那一个却背叛了朕，并非是因为他被利诱，而是因为朕否定了曾经所做出的选择。”

假如说上一秒还热闹非凡的话，但在saber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征服王终于打破了沉默，与此他的脸上出现的是满满的不确定和疑惑，似乎完全没有听懂saber所说的，话语的意思。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saber的脸上出现了坚毅的神色：“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明明是如此庄严的瞬间，吉尔伽美什却夸张的笑了出来。

这种笑让saber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archer，有什么好笑的。”

这如此痛苦的事实被王烨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似乎也能感受到他被信赖之人所背叛的那一刻到底是如何的痛苦……但，真正的王者是不会悔恨的，在他可以平静的说出曾经的痛苦，那就代表着他早就已经从那种痛苦中走了出来。

征服王感叹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过如此软弱的时候！”

王烨知道征服王的话并非是折辱只是单纯的一种感叹，所以他便迎合道：“是啊，曾经的软弱，在献血的浇灌下，已经变的无比的坚定。不过，朕与你不同，朕不喜掠夺征服，朕一直以来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太平盛世，百姓不受外族侵略折辱……仅此而已。”

他们都是王者，都见过那遍地的尸骨和满地的鲜血。

而吉尔伽美什这样的人是不会在意saber的感受的，所以他像是被十分好笑的笑话刺激的样子，大笑着说：“——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其实王烨很能理解saber的想法和愤怒。

在成为王者的道路上并不是说谁一开始就是绝对的坚强的。

所以，王烨看着这个明明一脸坚毅却被怀疑的时候流露出愤怒和不甘的少女，出言道：“英雄王，你本不该如此嘲笑骑士王的。即便她的想法过于异想天开……”

王烨明明是打算帮saber说话的，但话语中出现的不认同却刺痛了saber的内心：“什么叫做异想天开！万能的圣杯一定会为我达成心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