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忧患之心

当年，她执掌南疆之时，他们还是懵懂少年。爱慕美丽、崇拜强者，是那个年纪的他们，心中不变的执着。

这个执着有寄托。

就是她。

她像神女一样美丽，像神明一样强大，作为一族之长，永远高高在上，是守护一族的女神，更是他们每个人心中的女神。

龙灵默默坐着。

在她身边站着桑珠，下面还有六位长老。

厅内八个人，却静似无人一般，从回到议事厅之后，谁也没有开口，大家各自沉默，连目光也不愿相接，像在刻意避讳什么。

空气压抑凝滞。

“你们怎么看？”龙灵终于抬眼，扫过下面的长老。

夜静。

月光朦胧疏淡，一如几十年前。

南山居士负手独立，目光一点点收回，落在脚边的地上。

暌违几十年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也许，这次仍会有腥风血雨。不过，这次的腥风血雨，不会是因为他。

他淡淡一笑，悠然离去。

她问得很含糊。

可几人都明白，她在问什么，只是谁也没立刻回答。

他们不敢。

因为这一问，似触及禁地。

这个禁地在心底，尘封着一段过去，以及一位族长。第二十三任族长，犹如一个传说，是他们每个人心中，无法磨灭的存在。

月下空寂。

整座山空旷寂寥，今夜分明是狂欢夜，却已一个人都没有。

夜未央，人已散。

然而，散去的人们并没睡，尽管已没了狂欢，但今夜仍注定无眠，不是因为欢庆，而是为另一种心情。

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