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心神崩溃

姜檀不出声，却将她抱得更紧。

她心中一叹。

彼时，她让姜枚假装垂危，将他从郢关诱回。当他冲入内殿，看见床上的姜枚还活着，眼中不觉闪起泪。

那是唯一一次，她见姜檀流泪。

这一次呢？

难道也是为了姜枚？

可是，姜檀如今身在南疆，而姜枚远在郢都，又怎会忽然牵扯起来？

眼前不见半个雨点，也不见一丝水迹。树叶没有湿，草地没有湿，她脸上没湿，衣上也没湿。

只有颈间湿了。

在颈上那一处，一滴又一滴，冰凉地滑落。

楚卿愕住。

姜檀他……哭了？！

楚卿想不通。

心中有太多疑问，每个都很奇怪，恨不能马上问个清楚，听个明白。然而最终，她什么也没问。

她只是慢慢抬手，轻轻抱住姜檀。

她的手抚在他的背上，柔柔地、缓缓地、一下一下轻拍，像在安抚脆弱的孩子，正如安抚幼时的阿曜。

“回去吧。”她轻声说。

那个心智深沉的平王，居然抱着她哭了？！

楚卿简直有点懵了。

姜檀竟然会哭！她从没见过他哭！

不……不对，好像真见过一次，虽然那一次，他的泪不曾落下来，但确实就闪在眼中，在眼眶之内打转。

那次是为了姜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