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山雨欲来

这是安慰话。

虽然没有用，但她忍不住这样说。

她一愣。

“郢主已大好了。”她看着姜檀说，“只要善加调养，应该能……”

安度余生。

她及时收住这个词。

姜枚的身体已很差，二十年毒物侵蚀，已让他像株被蛀空的树，虽然蛀虫尽去，但内里已经空虚，再也变不回正常人。

她能感觉到，南姑有心事。

究竟是什么事？

自从昨夜出现之后，南姑给她的感觉，就总是心事重重。她很想问一问，但是她知道，南姑不会说。

是为了龙灵么？

他们一路下山，隐约有人在偷觑，连她都发觉了，南姑更不必说。这些人在监视他们，想是奉了族长之命。

姜枚明白。

她也明白。

唯一蒙在鼓里的姜檀，如今也已明白实情。

可是，他仍旧这样问。

楚卿不禁心软：“郢主会好的。他心胸旷达，似霁月清风。这样的平和心性，对调养身体最好。只要注意起居，会休养得越来越好。”

龙灵在想什么？

南姑在想什么？

楚卿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了解南疆，也不了解身在南疆的南姑。

她默默走着。

手上忽然一暖，姜檀凑过来，牵住她的手问：“阿瑞，你离开南疆之后，还会去看望我皇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