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商量

“哦哦哦，嗯……也只能这样啊……”

“不妨这样。”

来俊臣伸出手指，像是在和旁观者商量。

“我呢，会把那个半月家的这点破事搞好，你呢，无论我做什么，怎么做，就当看一场滑稽戏。放心，太出格的，我不会干。分寸自在我心。”

来俊臣面露得意之色。

旁观者看着这个顶着圭如鸣脸的“怪物”，却是心下一动。

......哦——原来是因为打工太没意思了啊。

果然这样的人，指望他发善心还不如去指望万历上个朝。

旁观者顿时怀念起霍去病。再不济，霍去病的观念是合乎正常逻辑的，是真的会因为无法置之不理去帮忙的，不像这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说话吗？唉——后人啊，你也该有心理准备嘛，历史可不是正人君子的独秀场，而是三教九流角斗登台机会的竞技场。”

来俊臣笑着。

他这是......一种安慰吗？

回想他知悉狄仁杰风生水起时的暴怒，旁观者突然多了几分无来源的安慰。

这还是个人，还有些破绽。

“喂，你倒是给个反应啊！”

来俊臣见旁观者久不回音，有些恼火了。

“我敢说，我比很多为国家尽心尽力到死却因为毫无特色而沉沦角落的所谓好官，还有无数死于所谓小人之手的各类风云人物，都有知名度，是吧？”

“闭嘴。”旁观者很窝火。

“呵呵。真奇怪啊，世人永远追求着所谓道义，可真面对道义了却往往因为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自尊而不轻易承认，反而，对乱臣贼子倒是可以肆意辱骂而毫无顾忌，无视这所谓‘乱臣贼子’其实没有泯灭殆尽的光辉。呵呵。”

“没有无暇的善人，也没有纯黑的恶人。后人，不要自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