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复生了? 第20节
即便她当了几十年寡妇,过惯独处岁月,却不能抹杀事实。
“先生有家室之事,我最清楚不过。与其交流,是因他画风技艺出众,相谈投契罢了。难不成……在你们眼中,我是个会被人骗财骗色、再拐至邻国卖掉的愚蠢老妇?”
她语带谐谑,令徐家兄弟汗颜,“母亲说笑了!”
“话又说回来,安定伯夫人……造的什么谣?”
徐明礼忍笑复述平氏误以为她是徐晟意中人,却与洪蓝两家子孙暧昧不清等言论。
阮时意记起静影消失一整天,八成被唤去问话,心下不悦——安插丫头保护她,顺带监视她?
“我纵然换了容貌,始终是你们的娘,有话但说无妨。”
徐家兄弟自是从她淡如水的语气中品悟出三分火气,当即起身,恭敬致歉:“母亲别误会,我们兄弟二人别无他意。”
徐明裕解释:“正逢静影姑娘服药期限已至,外加安定伯夫人说了些不堪言语,儿子免不了多问几句。”
阮时意容色不怒不喜,示意二人回座。
阮时意失笑:“她连我和晟儿都编排一番,更何况其他男子?至于那位先生,所谓跟踪、争执、共处,皆事出有因。我与他,清清白白。”
她端肃正直,态度磊落,徐家兄弟自然深信不疑。
“母亲说的是。”
“我本念在平家与阮家多年情份,不予计较,岂料平家人三番四次闹事……”
“您也知,静影姑娘遭蛊毒蒙蔽,心性耿直,她说您确曾遭书画先生跟踪,与之在篱溪起过争执,且观莲节当日,孤男寡女共处过半柱香时分……其后您再未去书画院作画,因此,咱们哥儿俩担心,您被居心叵测者纠缠,才有此问。”
阮时意无奈——那居心叵测之人,不就是你俩那幼稚爹么?
徐明礼唯恐母亲动气,温言道:“您若寻得第二春,咱俩高兴……就怕您没摸清对方底细。据查证,那先生已有家室。”
阮时意当然知晓,徐赫为防招惹桃花,才如此宣称。
再说,他的家,是徐家;他的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