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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好像是一副受伤小白兔的样子,可开口之后还是和炸毛的猫咪一样,秦长平被噎了回去。
他走到季沨身边,示意能不能坐下,季沨没搭理他,秦长平就当是默许了,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听着涛声,此起彼伏。
大海在阳光下的时候是伟大的,充满生命力的,而夜晚的时候却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下面藏着怪兽,随时会呼之欲出。刚才的事情让季沨心情不好,现在连她向往的大海也不再美好了。
“我确实做错了一件事情。”秦长平开口了,他语速适中。
季沨一愣,她不自觉得地看向秦长平,发现他的视线里已经等待自己好久了,他的眸子墨黑深邃,就像这大海一样深沉。视线黏在一起,季沨无法躲闪。
“季沨。”
本来觉得自己把人家都弄哭了,至少该说点温柔的话表示认错的诚意吧,结果秦长平除了叫出名字外,竟然就卡壳了,以往的博学多才统统消失不见,而呼唤名字的口气还和平时公司里叫她的方式基本相同,连他都为自己的无趣皱了下眉头。
话音一出,季沨的小肩膀就震了下,和被贞子缠身了是的,她没有马上回头,也没有拔腿就跑,她好像也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幕发生,只是她和秦长平一样,都还没有应对的最佳方案。
现在季沨的心里一团糟,她是真的很火大,气到眼泪横流也是如假包换,但像个三流言情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到处疯跑就有点过头了,所以跑了一会就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缩起来了,看看星星,听听海浪,至少独自郁闷也比让全世界看笑话好吧。
当秦长平的呼唤传来时,她浑身的细胞都收缩了下,连她都不明白为什么身上的细胞会对别人的呼唤有那么大反应,搓了搓胳膊,表皮上一层鸡皮疙瘩。
“我错的地方不仅是冤枉了你,更错误的是,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孩,你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却还是说出了刺耳的话。”
“让你受伤了。”
秦长平的视线变得柔软,就像是融化的黄油一样,他没有急于道歉,也没有去试图解释,而是展现了他的内心,他心里一直都知道季沨不是那样的女孩子。
脚步声在靠近,季沨越发紧张起来,她听到男人的皮鞋踩在甲板上强有力的声响,听到衣衫布料的磨搓,然后她觉得肩头一暖,鼻腔里顿时填满了属于男人的味道,血液涌到头颅里。
季沨确定肩膀披上了秦长平的上衣,男装的肩膀位置设计的又宽又挺,能支撑起整件衣服,好像能把她完全罩住了。
“你穿的太少了,晚上还是有点冷的。”秦长平的低音炮开启了,他的声线厚重,但也不失温柔。
提到穿着,季沨又想起刚才的争吵,事情哪那么容易说过去就过去啊,于是赌气地回嘴:“既然伤风败俗,肯定要穿的少啊,就算冷也得忍着,这是我的宿命,不劳烦您关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