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这句话刚好戳中了额哲心中的隐痛,立刻沉了脸道:“你想都不要想。”
于是,当天晚上谢瑾准备了丰盛的晚膳,没有等到粟公子,而是终于等来了消失快一个月的额哲。
“原来还是粟公子的分量比较重,台吉早说嘛,那我第一次就直接把粟公子请过来了,也免得连公子白白担惊受怕了好几日。”谢瑾语含讥刺,看着额哲冷笑道。
“你这是想干什么……”额哲无奈道,他本以为谢瑾软禁连布尔是为了出气,反正又没有伤及性命,连布尔除了不得自由,好端端地呆在翠竹轩毫发无伤,便也懒得管,随着谢瑾高兴。
没想到下午却又接到了翠兰轩的求救,眼看自己再不出现,谢瑾便要将台吉府的后院闹得天翻地覆了,只好硬着头皮来了翠竹轩。
“我想干什么?”谢瑾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蓦地发出一声冷笑:“我倒是更想问问台吉,台吉多日避而不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莫非我这翠竹轩是什么龙潭虎穴,台吉连来都来不得了?”
“不高兴又如何。”他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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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以宴请为名,公然将这段时间最得宠的连公子软禁在了翠竹轩。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后院。后院的公子们目瞪口呆之余,看好戏者有之,兔死狐悲者有之,纷纷把目光投向前院,看额哲会如何反应。
然而额哲的反应,便是没有反应。
距离谢瑾囚禁连布尔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天,前院却连一丝动静都没有。额哲仿佛压根不知道这事似的,别说亲自去翠竹轩了,甚至都没有派人去过问一声。
额哲见谢瑾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气势便莫名矮了半截,真正的原因又说不出口,只好道:“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最近忙了些,哪里是避而不见。”一边说着,一边朝巴林摆了摆手。
巴林会意,知道主子这是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不好说软话,便朝其木泰使了个眼色,带着正堂内的侍从们退了下去。
刚刚自从谢瑾开口后,房内伺候的侍从们便一个个凝神屏气,恨不得化身为石,当自己不存在,免得遭到池鱼之殃。眼见可以退下,心里都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跑得比兔子还快,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其木泰担忧地看了谢瑾一眼,也跟着退了下去。
谢瑾盯着额哲道:“台吉也不必拿话来敷衍我,若是厌倦了我,尽管直说便是,我必不会缠着台吉。只希望台吉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回大明。”
他甚至干脆连后院都不踏足了,连续几日都歇在前院书房。
又等了几日,见额哲还是没有动静,谢瑾耐心耗尽,命其木泰去把翠兰轩的粟公子请来。
这位粟公子已经进府两年,虽然不如连公子那般受宠,但也从来没有断过宠爱,每隔一段时间,额哲都会去他院里歇两天,因此在后院中很有几分分量。
其木泰没想到谢瑾软禁了一位公子还不肯罢休,一副要把事情闹大的模样,苦劝不住,只好依言去了。
粟公子一向循规蹈矩与世无争,没想到祸从天降,强颜欢笑打发走了其木泰,转头就急忙派人往前院送信,求额哲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