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夜：他的困局

医生一脸疲惫，看了看他，微微摇摇头。

“还要抢救，我们会尽力而为。先生，您也忙了一下午了，应付记者什么的，还是早点去休息吧，别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医生先是阐明现状，然后建议道。

“嗯，谢谢啊。”他点点头，并没有去休息的意思。

医生也没有多说什么，也点点头，然后打着哈欠走了。

他看着抢救室的门，心中的感觉，无比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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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终于，他动手了，第一次，他没能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真真切切地，打了老婆。

虽然第一时间，他就感受到了悔意，并且立即安慰了她。

但是，他心中，却一直回响着这一声巴掌声。

“乍一看还真是一对少见的恩爱夫妻啊，张先生。”

这时，一个毫无波澜的声音幽然响起。

“谁？”张祥瑞一惊，猛然回头。

“你好，初次见面。”老板还是这身装扮，只是多了一个单肩包。此时的他半个身子隐没在走廊的灯找不到的阴影中，加上遮住眼睛的墨镜，在张祥瑞看来，宛如鬼魂。

“你......是哪位？”张祥瑞小心后退了一步。

一次，又一次。

就像是享受锁链断裂时那清脆声音的奴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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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怎么样？”他如触电般，从座椅上跳起来，迎着走出门的医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