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
“我在笑你啊。”邵纤柔坐起身理了理衣衫,看了眼木簪上的血迹,嫌恶的扔在地上。站起身,跨过尸体,朝着梳妆台走去,“我本就是将死之人,又何必在我身上煞费苦心?你爱慕画中的人,却又苦苦不得,故而喜欢看这些长相神似的女人为你争风吃醋以满足虚荣心。御合风,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活的如此可悲的人呢?”
邵纤柔眸中冷光一闪,取下发髻上的木簪抵在对方最脆弱的位置,笑得千娇百媚,“现在你能想起来了吗?”
家丁被刺激的一个机灵,身下点点痛意传来,酒瞬间醒了大半,“你别乱来啊,否则...”
“否则怎样?”她又用了点力,簪子顶头都已经渗出了血珠,“你是要想起来谁给你的钱,还是想要下半辈子都当个阉人?”
“啊...别...”家丁倒吸一口凉气,疼的牙根抽搐,“我告诉你...是...”
“邵纤柔,你好大的胆子。”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正如没人知道她跟天藏本是结发夫妻。
天藏告诉邵纤柔,她的真实年龄并非百岁,只是由秋芷生下她时,她才不足七个月。五官都没长好,就像是一个肉块,被裹在仙界瑶池的荷花里送到隅塔来,所有妖界的医者都说活不下来,可天藏不信,这一养便是近九百年。
邵纤柔的身体奇迹般的在荷花里发育完全,会哭会笑会说话。一点点长大,一点点有了由秋芷的影子。
房间的门人一脚踹开,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吓得她匆匆忙忙将木盒藏在桌底,环佩没来得及收起来,暴/露在桌面上。来人是御府里的一个家丁,五大三粗的模样,力气也的的确确不小,口中骂骂咧咧的就扑了上来,将温香软玉压倒在床榻上。
“早就想尝尝你这娘儿们的味道了。”家丁摸着她的脸,脸上的笑容猥琐而又狰狞,“原以为是什么货色,原来就是个被人骑的女支女。来,今夜伺候好了大爷,明日兴许赏你口饭吃。”
大敞开的门口,站着玉树临风眉眼正气的御合风,像是被人背叛的心痛模样,指着床上厮混的男女气的说不出话来。夫人提着裙摆,脸色平淡,眼中却藏着清晰的幸灾乐祸。
家丁一个翻身摔下床榻,连裤子也来不及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酒意早就被吓的全没了,“老爷,夫人...是她勾/引我的...是她勾/引我的啊!”
邵纤柔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
“你笑什么。”
御合风一脚踢在家丁的脑袋上,家丁双目圆睁,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没了呼吸,吓得随行来看戏的女眷都捂着嘴后退。
邵纤柔冷冷的看着身上的人,被摸到的地方泛起鸡皮疙瘩,刚一挣扎就被家丁重重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唇角溢血,耳中轰鸣。
“贱货,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有人给老子钱,你以为老子愿意碰你?”
“谁给你的钱?”
“想知道?”家丁一笑,直接扯下自己的裤头,“亲亲大爷的宝贝,伺候得大爷高兴了,兴许能想起来告诉你。”
这家丁是真的喝醉了,说话含糊不清,像是咬到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