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陆时寒眉头一跳,问她:“用多久了?”
闻姜眼皮没眨一下:“不久。没病,也不犯法,和糖差不多。”
陆时寒环臂,看着她此刻昏黄光线下有些模糊的侧影,说:“没病还吃药的人,不是有病吗?”
闻姜看回去,觉得他适才那话有些阴阳怪气:“真想和我打一架?”
装作不认识,他在外人面前装得太好。
按照常理来思索这个问题,她才应该是这个人,这才能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没有继续交锋,闻姜把他扔在客厅,进了配套的厨房烧水。
开始工作,她就会失眠,刚才开门出去,是为了买些糖块含在舌尖,以冲淡对安眠药的依赖。
这是多年前闻蘅死后那段时间内各种紧绷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夜不能寐给她后来的生活带来的后遗症。
陆时寒告诉她:“捆紧点儿,力气大,捆松了不挣都会开。”
闻姜原本坐在他腿上,闻言轻轻一跳,离开他,沉声警告:“隐私是要保护,可不等于保护成偷/情。”
陆时寒眯起双眼,忽然站起身,闻姜下意识地目光一凛,迎视他的视线。
闻姜以为他又要用力道压制她,可没有,陆时寒看了她几眼,眯眼轻笑:“一惊一乍的,吓唬我吗?”
陆时寒的掌盖在她的头顶,闻姜没躲。
压力大,时间紧的时候,她的睡眠质量便会急速下降。
夜里辗转反侧的时候,身体明明累极,脑中的那根弦却松不下来,一直绷得很紧不肯休息。
水沸腾的不快,闻姜今天耐心不足,拉开一旁的小容积冰箱掏出纯净水。
她握着瓶子,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陆时寒正拿着她搁置在床头的药瓶看。
闻姜走过去,从他手中将药瓶抽了回来,当着他的面倒出两粒。
她只看着他,眼神在说:像揉猫头那样揉我的头试试?
陆时寒的手静止在原地,隔了几秒,收了回去:“你赢了,我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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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姜没有赢的感觉。
她知道陆时寒说的对,要避嫌,可她又觉得心情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