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是不是？……

一句话在脑中不断地重复，重复，声音变得越来越虚渺甚至变得扭曲。

眼前的人也好，这双灰眸也好不是一直都是她所追逐的吗？

——如果是在这个人的身边。

——即使世界美丽又残酷，她也不畏惧死亡，也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没有意外，利威尔看到佩托拉的时候眸子只是稍稍暗了暗，随即就这么停在原地。沉默不语目光却咄咄逼人。

“利威尔…兵长…”

僵持到仿佛都忘记了该如何说话，佩托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终是先一步出声。

“哦？我还以为你会打算装傻到底的。”

嘲讽的扯开嘴角，双手环抱在胸前，利威尔略微扬起了眉语气不能更冷。

“…是…也不是…”

佩托拉说的是实话，她看到利威尔在听到的一瞬间，在她一步开外的地方停下，目光垂下放过她几乎要脱离胸腔的心。

但在利威尔的耳中这句话的带来的比佩托拉想的要多得多。

推测被证实、所有的线索聚拢、以及……他还没失去她。

“啧…果然，不过那就够了。”

佩托拉咬牙屏息，利威尔却不打算给喘息的机会，一步步靠近，他走的极慢可带来的压迫感足以让佩托拉缴械投降。

“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啰啰嗦嗦的解释，施压一分你吐一句我也嫌麻烦，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利威尔压低着声音说着，原本终于移开的视线再一次紧紧锁住佩托拉的眼眸，强势的目光让她无处遁形。

“就一个问题，当初我840年遇到的佩托拉和你是不是一个人？”

是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