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血染白马
“想来应该可以,至少比颠簸到许波镇要好。”云鹿手下比羽然利索很多,先是给司马亦白吃了个药丸子,然后拿出许多棉花一股脑儿的铺在伤口那里。转身欲要拿东西,却因车厢狭小,不小心碰到了司马亦白的手臂,他登时惨叫一声。
“司马亦白!”羽然和云鹿跑到司马亦白身边,才发觉自己做错了事,不该任性拒绝他上车。
因伤口和血管重新裂开,血流不止,状态十分骇人。
羽然登时慌了,扑在司马亦白身旁,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
“羽然……莫要害怕,只是血多……”
“还说嘴!”羽然打断司马亦白的话,说:“既有意识,那么撑着点,我们扶你上车。”
司马亦白一乐,腰背没力气挺直,只得略微弓起腰身,接着说:“云鹿,我不舒服,你还是停一停,让我上车吧。把这马栓到你的车上,不就是你的马……了么。”话都未说完,司马亦白便顿了一顿浅吟一声,一副撑不住的模样。
听到他呻——/【吟】,云鹿有点诧异,转脸看去,果真看到一张苍白的脸。犹豫一刻,云鹿对羽然说:“小姐,司马亦白说他不舒服,想要上马车。云鹿看他似乎真……”
“不可以!”羽然生气打断云路的话:“凭他的功力岂是这么容易不舒服的?他要是想要舒服,何不少花点银子?花那么多银子买的马,都可以买两辆马车和一个马夫了!休想上咱们的车。”
云鹿一撇嘴:“你也听到了,我们小姐不让。”
司马亦白苦笑一声,真是说多了假话真话没人信了。他强撑着骑马,但还是奈何不了身子。胸口的伤本不是轻伤,哪里由人这么折腾自己?尤其那夜拔刀时,划开了血管,只是羽然二人随便处理的。习武之人最爱无知逞强,一时舒服便以为没事,上路一颠簸,伤便震开了。
说着,与云鹿一起架起司马亦白。废了好大力气将司马亦白扶到车厢里,拿出纱布药粉等物做着简单的处理。
“云鹿,我们现在离哪里比较近?”羽然边止血边问道。
“我们还没有走出多远,依旧是离右知县比较近,小姐,简单处理后云鹿立刻驾车回右知县。”
司马亦白满额头的汗,此时还不如晕了过去,不晕,整理伤口时更难受。
“他这伤严重,右知县能治么?”
云鹿眼见着司马亦白渐渐从马车旁落到了马车后,不免担心,探头看去,只见司马亦白胸口那里都是血,红了一片,连雪白的赛风驹都沾染了血迹。
“小姐!”云鹿叫道:“小姐,司马公子好像有点不太好,他流血了!”
羽然在车里一愣,本想喊停车,却又有点抹不开脸面,勉强说道:“且不管他,他胸口中刀都无……”
话未说完,司马亦白便从马上摔下来,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停车!”羽然听到声音急忙喊停,云鹿也知事情不好,迅速拉马停下,扶羽然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