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反悔了
江心朵湛清的双眸充愣地盯着任司宸,一瞬不瞬,似乎只要自己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了。她现在肯定是在做梦,任司宸已经恨透她了,对她厌恶至极,不愿多看她一眼,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你脑子烧坏了吗?怎么变得傻傻呆呆的了?”任司宸戏谑一句,低下头继续给她的伤口消毒。
碘酒一碰到她的伤口,剧烈的刺痛让江心朵眼角沁出了晶莹的泪花。她能感受到痛意,说明这不是梦境。
江心朵满脑子回响着他之前羞辱她的话语,脸色一寸一寸惨白僵硬起来,蓦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你不是要我不要死皮赖脸地纠缠着你。”视线移落在他手中的棉签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健健康康才可以照顾好我孩子。”任司宸沉眸一敛,抹去对她的关切。明明心里非常紧张她,可是一开口,语气就变得咄咄逼人。
糖糖跑过去打开门,一脸崇拜地说道:“爹地,你真的有特异功能,好快啊!”
“心朵在哪里?”任司宸疾步走进去。
她指了指厨房,“我和果果搬不动妈咪。”
看到江心朵满脸苍白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冰凉的水泊中,任司宸心脏揪拧起来,随即蹲下身将全身**的江心朵从水泊中捞了起来。
水滴从她身上滴滴答答地坠下,身上还沾满了米粒。
江心朵泛白的唇角扬起一抹自嘲地轻笑,“我现在连生病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我的孩子?”
“这些年你不在的时候,我照样把他们照顾得很好,不用你瞎操心,假好心!”江心朵气虚不足,乏力地眨了眨眼,她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继续跟他纠缠,指了指房门,“你可以走了!”
任司宸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立即脱去湿漉漉的衣服,给她换上睡衣。目光扫到她手肘处的一抹血迹,那应该是在地下停车场,他拽她下车造成的。
粗粝的地面蹭破了她的手肘和膝盖,薄薄的皮向外翻卷,嫣红的血珠一丝一丝冒出来,本来已经结痂了,但是被水濡湿之后,又开始沁出血迹。
任司宸一打开医用消毒碘酒,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即挥发出来,他用棉签蘸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消毒碘酒如利刀割开她的血肉,尖锐刺痛瞬间下来,江心朵赫然惊醒,嘴里呓语着,“痛……”
任司宸手指一颤,随即抬眸看向她,“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