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因弱而作

妻子的声音自暗中响起，微弱地颤抖着。

“虚。”

窗板泄开了一条细缝，一条细弱柳枝的月光跃入屋内。

细缝逐渐扩大，外面的湿气飘入，夹着一丝腐臭。

四牙给妻子曳好被角，悄悄拿起床下的木棍。

木棍粗若儿臂，长约半丈。

一个脑袋出现在了打开的窗户中。

这幼儿忽然睁眼，发出无声的吼叫，吼声中有一股急迫。

但四牙夫妇是听不到的。

窗外的死僵却好似听到似的，抓挠声愈加密集。

嗯？

妇人终于醒来，双眼懵懂。

啪。

四牙猛地向前一怼，那脑袋还未探头就跌了下去。

咣当。

窗板重重地落了下来。

“是个人吗？”

窗外是何物在鼓弄？

她眼神倾刻清明，心头一紧。

四牙醒来，因妻子摇动他的胳膊。

刚一睁眼，他就是看到妻子盯着他。

夜中的一双眸子，反射着惊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