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崩溃的一夜

“燕的样子是不是看起来跟往常不一样？”金秀芳暗暗观察了曹燕好一会，拐了拐曹长城的胳膊。

“你这是做什么！”曹长城没注意，手被撞得一晃，碗里的汤泼了好些在地上，多少有些气恼。

金秀芳白了曹长城一眼，不再说话。倒是曹树林注意到他们的互动，有心提醒：“妹，你做头发了，花了多少钱？”

金秀芳这才看着曹燕暗暗点头，在心里说：我就说哪里看起来不一样了。她想完，扭头，轻蔑地白了曹树林一眼：小样，就你这观察力！

“两百。”曹燕有些不自在地吐出两字。

“在睡觉呢。”曹树林说着，扭头，示意了一下曹燕和张爱兰的房间，又转过脸来，脸上的表情怪异之极。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还在睡？”昨晚曹燕和萧黎歌没回来，她本来就想得有点多，这下，更是觉得不太寻常。

“下午回来的，看起来怪怪的。”曹树林说到这，自顾自站起来进了屋。

“他们不会昨晚都没睡觉吧？”金秀芳放下锄头和背篓，压低声音问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曹树林。

“你在瞎想什么，别乱说，等下被人听到不好。”曹长城怕萧黎歌听到，赶紧制止。

“你这次倒是舍得……以前可没看见你打扮过。”曹树林故意将语气拖得很长。

曹燕就装作没听见，埋头看着碗里，但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无精打采地拔着饭粒。

金秀芳趁此机会对着曹树林递眼色，曹树林也撅着嘴看着曹燕挤眉弄眼。

一顿晚饭，在怪异的气氛下完成，然后，曹燕逃也似的进了房间，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第一次失眠了。

金秀芳有一肚子的问号，但因为要做晚餐，就没顾得上去房间里找曹燕问个究竟。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曹燕才现身，盛好饭坐下，没有动筷，眼睛这看看那看看，像在找人。

“别找了，他走了。”曹树林早已将曹燕的举动看在眼里。从她和萧黎歌进门，他就觉得两人有问题。

“他去哪了？”曹燕着急地问道。问完，她才发现一家人都盯着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连忙心虚地解释：“我是，我在想，我给诸葛伯伯买了手机和几本书，他要是回去，正好给他带去，省得我跑一趟。不过现在，走了就走了吧。”

最后一句，曹燕声音讲得很轻，任谁都能听出她声音里的失落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