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噩梦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卡尔重重的将克莱尔推开，锋利的牙齿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两个不深的小孔。

“呜..呜..”

在克莱尔被推到地上时，卡尔发现克莱尔眼角的泪花，在他的注视下克莱尔将头埋在地上，低低的抽泣起来。

这是卡尔第一次看见克莱尔哭，那个在他心中残暴的狼人也会像个小女人般哭泣。

卡尔猛地一愣，瞳孔一缩，怔怔的凝视着趴在地上哭泣的克莱尔，捂住自己的脖颈，脸上神色急速的变化，又是叹了口气，转而小心的开口，“克莱尔..你怎么了...”

卡尔不知话语中的意思，他现在也不想知道。他现在脑海里唯一想的就是怎么活下去。

他--卡尔要活下去，他要去东欧，那儿有凡尔族人，那儿有他未放下的事。

“克莱尔，你是不是还没醒？”

嘶吼的话语落下，卡尔又是觉得傻，如果克莱尔真的是没醒又怎么可能回答自己呢？

卡尔感觉自己的双臂像是灌了铅般沉重，渐渐的克莱尔那张嘴就是离他的脖颈越来越近，他用余光可以看到克莱尔的偏着的半张脸。

没有说话，低咽的声音从克莱尔嘴中传出。过了半响，才从克莱尔的嘴角传出声音，“对不起，卡尔，我不是故意的....”

听到克莱尔的话，卡尔的微微眯了眯眼，狠狠的在自己脖颈间一擦，“克莱尔...你刚才是在做噩梦吗？”

“卡尔，什么是噩梦？”克莱尔抬起头，泪眼泫然，过往的妩媚全然被那滴滴的泪水掩盖而过。

当克莱尔尖利的牙齿触上卡尔的皮表上，卡尔立刻打了个冷战。出于对生命的渴求，卡尔像疯了般的嘶吼，灌了铅的手臂再次使劲尝试着推开克莱尔。

可这一切都是枉然，克莱尔的尖利的牙齿刺破卡尔的皮表，微微镶入肉中时。克莱尔的眸子渐渐露出大片的惨白，在卡尔的嘶吼中在慢慢化作璀璨的玫瑰色。

克莱尔停了下来，她感觉到了齿间的血腥味，瞳孔放大，如绽开的蔷薇花苞一般。

卡尔注意到克莱尔停止了动作，他重重的喘了口气，他以为他就要死了。

“滚开，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