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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东城也知道,那人如果一张口说话,话没说完,估计血就被他气得吐出来了。
警察例行去问了陈海洋因为什么打架,陈海洋真不知道,最后,几番周折,就认定了这是社会风气被扭曲,嫖chang开始兴嫖男人了,不过这很危险,嫖不明白就动刀。
一直被他们这帮大老爷们叫叔叔的二十多岁小警员被说的发懵,“严肃点!不是一个性质,你们伤的是男性,难不成你们几个嫖男人了?”
“嫖男人?”一乔东城身后蹲着的男人拔高了嗓音解释,“低俗的行为!我们得怎么虐待他才能把他嫖的满身是血啊?没嫖!”
“到底嫖没嫖?那就是个人恩怨了?”警员问。
开连锁酒店那厮又举手,认真地说,“没有个人恩怨,不信亲叔您问那伤者,他要是能说出我们和他有什么恩怨,我们认栽。关键是没有个人恩怨,我们都是正经人,就是这儿女情长的没处理好,动刀子了,真知道错了!”
“是啊是啊,幼儿园不收我们了,不然非重新读书不可,老师先前的教诲都忘干净了。亲叔,知道哪儿的幼儿园回收我们这样的吗?”
乔东城手里的军刀刃长34厘米,他记得,这是他当年上初中时喜欢拿出来把玩的,他拥有这把军刀时是15岁,父亲那时年轻,军区位高的爷爷给他放过话:谁欺负你,往死了弄,留口气儿就行。
跟乔东城从小玩在一起的男孩子,几乎都是被家长惯的没样儿了,关系圈里都是一个风气,但乔东城长这么大也没真惹过大事儿,也知道父亲和爷爷都是逗他玩儿的。再猖狂,也不能猖狂的暴力啊!
暴力的不是好孩子啊老师说!
刀刃扎进别人身体里往出冒血时,原来第一反应是笑说,“下次见面,记得叫爹!”
当晚,乔东城和几个哥们都进了警局,不是被抓的,是几个人主动自首的。
乔东城往前挪了挪,距离他们这群污秽之物远了又远,委屈地抬头,“叔,他们几个嫖不关我事儿,但求宽大处理,我是处男,嫖chang这事儿干不出来。我边上看来着……”
一夜,警局某一处闹到打滚。一夜,医院某一处哭到地暗。一夜,这帮惹事儿小子的老子们叹气无眠。
第二天陈海洋醒了,但说话都费劲,身上被捅了好几刀,深的浅的,刚捅完几乎救护车就到了大饭店外面,送医院及时,没什么大事儿,不过要在床上且得躺一阵子了,动弹就疼的死去活来。
陈海洋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伙人,乔东城他认识,以为这事儿能把乔东城给制住,但万万想不到,乔东城不要了‘前途’,选择了‘钱途’,决定弃政从商。
乔东城他老爸去警局问他为什么改变主意了?以前怎么劝说他经商他都不听。乔东城回答的云淡风轻,“从商方便惹事儿……您老当益壮,我惹,您兜。”乔老爸除了叹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警局里,乔东城一个开连锁酒店的哥们一边认真的把名片递给警察,一边可怜兮兮地问警察,“叔,醉酒伤人和醉酒开车肇事是一个性质不?不要啊,没那么严重。”
警察盯着他们这帮人,怂人和不一般的人在这种地方太能分辨出来。
局长刚刚就接了个电话,下来了命令,这警察在这儿也有点应付不来,不知道这笔录该怎么做,进一步指示还没下来,他们警察也不傻,这边闹事者的家属打了招呼,还不知道被伤者的家里是个什么势力情况,总得都清楚了,权衡着办事儿。
乔东城这边一男的伸手就给了开连锁酒店那男的一个轻佻的巴掌,假打,“废话么!你让咱叔怎么答?酒驾严格不允许,还肇事?你他妈活得不耐烦了啊?”
骂完,正脸瞧警察,“亲叔,醉酒伤人,顶多跟醉酒嫖chang一个性质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