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出墙
“唉,看来不太好呢,他来医院,正好是我的病人。”穆兰皱着眉头说。
“怎么?他精神有问题了?怎么会,在我印象中,他不是那种容易激动的人哪,遇着什么事反应都比别人慢半拍,难道是受什么刺激了?”正则奇怪地问道。
“唉,说来话长,他离开你们学校的时候不是被调到局里去做处长的吗?那时候他多得意呀,谁知道刚去没多久,他太太就跟他闹离婚!”穆兰说。
“太奇怪了,既然高升了,为什么反倒要离婚了?”徐文滨大惑不解地问她。
“可不是吗,他不肯离婚,结果他太太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唉,这世道,真是什么怪事都有啊。”穆兰一说三叹。
“大概是崇尚返朴归真吧,呵呵。”正则也抬起头来到处看:“墙上的画都与新月有关呢,嗯,那儿还有一首诗,是朱湘的《雨景》。”正则回过头来看着他们:“看来老板还真是煞费苦心呢,朱湘不是新月派诗人的代表吗。”
“瞧瞧,我们的文学青年还在热血沸腾呢,一看到诗啊赋的就‘勾起无限往事在心头’啦,哈哈。”徐文滨调侃道。
“哈哈,还文学青年,你徐文滨这张嘴啊……”杜若笑得伏在桌子上。这时他们点的茶和咖啡来了。四人各取所需,搅咖啡的搅咖啡,倒茶的倒茶。
“这儿不允许打牌,所以我来过一次就记住了,不然大呼小叫的怎么聊天儿?”徐文滨喝了口碧螺春,环视了一下茶社说道。
“可不是,我最烦那些牌迷了,有时候还会为了张牌吵架,真是……”穆兰深有同感地说。
“发生什么怪事了?”杜若也瞪大了眼睛盯着她。
“他太太早就……嗯,红杏出墙了,说来可笑,他的工作调动就是靠了那个人的关系。”穆兰难以置信地叙述道。
“噢,作为补偿?靠,这男人……”徐文滨差点骂出来。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怎么到现在才受刺激?”正则问道。
“那个刺激对他打击太大了,他是进退两难,既不能再回学校去,在那可笑的处长位子上又如坐针毡,他本来是个慢性子,就这么气着拖着,几年下来,心里的闷气郁积着,最近出差的时候正好在飞机上遇着前太太跟现任老公出游,两个人不仅恩爱异常,还对他做出一副恩人的派头,偏偏座位紧靠着,他躲都躲不掉,那两个人轻狂得像刚结婚的年轻夫妻,你们说谁能受得了?”
“吵架?吵架你就烦了?你不知道你老公在上大学的时候为了张牌还跟人打过架呢。打得那叫一个你死我活!”正则总算找了个机会反击徐文滨。
“是吗?”穆兰眼睛瞪得大大的,好笑地看着丈夫。
“听他胡扯!你老公像那么小气的人吗?”徐文滨朝正则做了个鬼脸。
“对了,我都忘记跟你们说,那天我遇着梁坚了……”穆兰喝了口咖啡说。
“梁坚?”正则和徐文滨几乎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