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梦
花宝这家夥怏怏,本来向後竖起耳朵耷拉着,一喜以为它吃撑了懒也没意。
晚上,午夜梦回,她竟然做起了古怪梦,梦见了一个男人。梦里男人面目模糊,腰里系著红色睡衣,像一头人身半兽,下面妖娆兽,焕原始诱惑,朦胧中向她伸出了手,稍稍一勾,手腕上红玉镯子荡啊荡,一双似曾相识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一个手势,一个眼神,性暗示铺天盖地,她不禁地跟他缠绵起。她看见一颗红苹果,一边缠绵一边还想呢,哦,禁果禁果!
突然,胳膊被软烫东西撞击了下,她一时摆脱不了梦境缠绕,胸部被撞了下,这才幽幽睁开眼,一时头脑空白。
一喜喝了口醪糟蛋花,温润滑口,她突然开了口:“大叔——”
辈分和年龄出入,确是个问题。
男人和妈妈同时愕然。
“大……叔?”妈妈对女儿称呼感到意外,侧目看了看身旁男人。她四十二岁,时光于她是老了,然而,她老时光,男人却正当峥嵘岁月,看不清摸不着活力他侧脸线条上涌动,三十出头男人,虽然脾性内敛,但血气方刚,就如他做时力量,能唤回她激情燃烧盛年。
一喜心头沉睡著一头调皮鬼,偶尔心情对时就会苏醒,“唔,叫大叔不合适?难道叫大哥?”她眨巴下眼睛,蛮认真样子。
这样感觉,这样感觉……
转身回屋,擦了擦眼角。
今天上午一喜学校没课,但是她还是以去图书馆查资料为由逃了。
因为妈妈男人正休假中,看他那慢条斯理吃早餐样子,大概是不急于出门,而妈妈吃完早餐就要去烟酒店开铺。
潜意识里,一喜不想和妈妈男人独处一个屋檐下。
“叫大叔就很好,你说呢,阿阮?”男人微笑侧目,尖尖虎齿露出,亲昵地凝睇著一喜她妈,阮惠贞。
阮惠贞感受著彼此间涌动柔情,拿汤勺搅拌根根粗长芥兰,“如果你们一个爱叫,一个爱听,那就这样吧。”
餐後,大叔和妈妈出去散步,出门前妈妈吩咐一喜:“他已经替你喂过花宝了,你别再给它吃。”
花宝这厮属金鱼,有好吃它宁可撑死也不会错过,所以,一喜也不再喂它。
屋里静悄悄,觉得有些空虚无聊,往花宝脖子套了圈,牵到楼下溜食。
下午回家前,先给妈妈打了电话。
妈妈要她赶紧回家,说是那个男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一喜进门,看见男人从厨房端出一小瓷盆汤,温润沁脾笑脸上漾著,拿围裙擦了擦手,跟一喜打了声招呼。
有一种男人,他一点也不张狂,挥著锅铲,能令你拜倒他围裙下——他烧菜,令她胃乐得想唱歌。
餐中,一喜还现一件有意思事,这男人吃饭风度,不由让你联想到电影画面,斯文绅士,优雅举杯,将酝酿百年红酒,恬然品抿。虽然,眼前男人只是喝蛋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