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
杜长青相当会和老人相处,也会讨欢喜。老人字字珠玑,他应对也能句句精辟——
好把,感谢自己不合您口味。低头,整理好娇贵旗袍,有一下没一下揉平褶子。
车子启动,雨刷来来回回刷动。
继续开了不久,车子停下。
“下车,他里面等你。”男人说。
她下了车,淅沥夜雨中,眼前一栋别墅,唯独二楼窗子,射出一线微弱光束。是从这栋寂静别墅二楼大厅渗透而来,那盏灯与枫丹白露宫藏品明朝宫灯如出一辙,实际上,它们本就一对。
出完任务刚回来,约半月没碰女人了,眼下她这刺激,没爆他已是不易。
火上浇油是,她那不上不下小裤,拔下一半邀你侵犯似,不侵犯,就对不住她。
男人俯身,攫住她小腿,掌心里女孩小腿凉润滑腻,心里一动,就向外扯。
“你要干什么?”被强感觉,令她惊惧。
男人不言,身子驱前,高大身子如黑云罩顶,他双手合力要拽她出来,那潮冷气息和滚烫掌心令她水深火热。小腿淋雨瞬间,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不要外面!”
客厅一隅阴暗角落,一张清朝雕花木椅上,一道百无聊赖慵懒身影,双腿舒展交叠,双手撑脑勺,静静闭目。
他喜欢下雨时候,虚掩门窗,闭上眼睛,便有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境界。
楼下老红旗独特刹车声,车门开了又关上轻微声响,让他眉头微皱。
早知道今夜难得能静下心来,就不让女孩过来打搅了。
实际上,今天之所以拜托“恐怖君”去接一喜,是因他杜长青自己抽不开身,陪他女人柳玉溪去见其老爷了。老爷子三代为官,浸淫宦场,对这位“弃武从政”晚辈侃侃道出了许多处世之道。
旗袍若脏,一切都毁,妈妈没救话,不如毁她算了。她说:“我不反抗,让我先脱好衣服。”
男人站雨丝中,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用手捂着,点上。
一喜不再看他,先小心脱掉伤不起珍珠内裤,随后轮到皱不起旗袍,可男人却打断她,并告知:“不要浪费时间,小绵羊不是我菜。”上一个任他宰割女人,不如用手来得痛。把烟丢进雨中,回到驾驶位去。
一喜始料未及,将信将疑,不过得到特赦,感激之余,她脱口说了声:“谢谢您。”
男人从内视镜里瞟她一眼,嘴角噙冷冽讥讽:“不接受,谢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