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戏如人生
有玉牌在,她觉得心里能约略踏实些。
文澜不许自己扰乱文晴的心绪和生活,文澜让自己试着让文晴爱上自己。
对于这件事,上官橙完全没有把握。
她能感觉到文晴对自己是动心的,是喜欢的。可那又如何?她们中间,横亘着一个“上官橙”。
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和害死自己爱人的人毫无芥蒂地相爱,何况文晴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文澜说过,如今的文晴,并不知道她自己前世的身份,她只是文晴,大大咧咧又重情重义的文晴。
这样的文晴,根本不是上官橙所熟悉的那个爱人,太平她根本不是这样的。
于是上官橙不由得怀疑,她忍不住问文澜怎么就这样肯定。
她记得清楚,文澜当时很骄傲地昂着头,特自豪地对她说:“你以为亲妈是白当的吗?”
可上官橙还是怀疑,亲妈不白当,难道她这个前世的爱人就是白当的吗?
上官橙更不敢告诉文晴真相,那只会让文晴更痛苦,说不定她会觉得自己是害死“上官橙”的共犯。上官橙舍不得自己的爱人经受煎熬和痛苦。
就算退一万步,文晴爱上了自己,两个人能够在一起,那么,自己的爱人到底是谁?文晴还是太平?
文晴的确是太平,种种习惯都同太平如出一辙,可她又不是太平,她们的性格并不相同。
上官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觉得异常无助,只能靠攥紧裤料来支撑自己——
如果不是为了重温和太平的那些美好的过往,如果不是怕自己突然出现情绪难以自控吓到了文晴,她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去找文晴。
文澜这才老神在在地告诉她关于文晴从小就总是梦见自己出现在她的梦中,还别着那根簪子。
上官橙此刻才明白,何以之前文澜会突然质问自己前世那个关于玉簪的“谎话”,也终于相信今天的文晴就是前世的太平。
一想到那根玉簪此刻就在文晴家里,上官橙就禁不住心跳加速,她好想……让她的月重新替她别上那根簪子。
可,她的月还是她的月吗?
上官橙放在剧本上的手掌轻轻地滑向右侧的裤兜,缓缓地、不着痕迹地摩挲裤料下凸起的长方形痕迹。那是太平的玉牌,上官橙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