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撵她走
医生竟然无言以对。
陈苏的手包成粽子,跟着詹平到了w县,此时已经是十一点钟。
詹平打电话给大巴司机:“我在南站,要回苏州,一个人,你来带一下。”
詹平顿悟,怒气上头,双眼又开始冒火,“挑不出来就不挑了,快给她包扎好,我还等着走。”
詹平从口袋里摸烟,往门外走,陈苏急忙抓住他的手臂,怯怯道,“我不是故意的。”
詹平忍住掐死她的冲动,“少在我面前玩心眼。”
陈苏扁了嘴,支吾着,“我只是想让你心疼。”
詹平两指掐住她的腮帮,再摁下去的话,她都能在他的手上磨个腮了,又如疾风骤雨的收回手,掉头就走。
医生先给双手冲洗了一番,用棉签蘸了酒精,温和道,“会很疼,你忍忍。”
穿白大褂的人说话都是圣旨,陈苏惦记着“会很疼”三个字,直勾勾的看着医生下手,火辣辣的感觉一上来,加上碘酒的冲味,再看詹平的双眼里就像烧着火,陈苏飘飘然。
詹平到底是忍不住,“你下手轻一点。”
这个诊所没开多久,医生不认识詹平,促狭道,“我哪敢重啊,还不把你老公心疼死了?”
“心疼?”一听就是好词,陈苏很羞涩的看了一眼詹平,“是未婚夫。”
陈苏抬头问,“为什么詹平生气了?”
医生笑道,“他没生气,只是更心疼了。”
陈苏不解,“‘心疼’不是‘心里快活’么?”
医生迷惘,“嗯?”
陈苏碎碎念:“是你跟我说‘会很疼’的,‘疼’不就是快活么?你说重一点詹平就会‘心疼’,‘心疼’不就是心里快活?詹平一早上心情都不好,我只是想让他开心点。”
詹平心口一悸,不过晃神几十秒,再看陈苏的手,碘酒正抹到她的中指指腹,陈苏嚷嚷道,“医生这里有个刺头扎进去了。”
医生按了按,陈苏叫的有模有样。
医生戴了眼镜,用两根针在陈苏说的位置一左一右的挑,直到挑了好深的一厘米长口子也没找到刺头。
陈苏的手养的很嫩,指腹没茧,针一刺进去就出血,医生开了一道血肉模糊的深渊,詹平的心坠了进去,越想事不关己越饱受煎熬。
詹平的余光留意到陈苏的视线,猛不防扫过去,陈苏还来不及收回眼里的期待和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