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西岐之行

“主人？”小白担心地看着妖娆突然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接着又满脸痛苦扭曲的样子。

“没事，可能是太急于求成了。”最终只能这样解释了。明明第一世的记忆她都很清楚，根本不会有也不可能有那么一个人会让她想着便觉得疼痛的，既然不记得了，那就是不重要的。

“嘶嘶~”盘在妖娆手腕上的小金担心地看着她，蛇信子吐个不停，倒吊的三角眼里溢着人性化的温暖。

“没事。我们走吧。”欣慰地勾唇一笑，妖娆起身带头向前走去。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小白站起身子，甩了甩浑身发亮的毛发，精神抖擞地问。

“嗯，我把空间里的时间调快了些，外面的一天相当于空间内的百年，故而我已经在空间里闭关百年了。喏，这就是我修习的秘籍。”妖娆点了点头，随手从虚空中抓出一本稍显老旧的书籍递给小白看。

小白一愣，顺眼看去，却见其封面书曰：“修神”。

“《修神》？”虽然小白也不太清楚‘修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来应该和‘修仙’同样的道理才是。但有一点小白十分清楚，作为一只狐妖，别说是修神，就是修仙也不太可能啊，不，应该说是完全不可能。

自古正邪不两立，在常人看来，妖，便是邪恶的、凶残的、暴戾的，而仙和神则是至高无上的，是正义的，两者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就像彼此留着完全不同血液的两个人，又如何让他们的血液交融呢？

妖，便只能是妖了。纵然你实力再强，修为再高，若不能修炼至臻境，渡过天劫，便永远无法脱胎换骨成仙成神。而今，主人竟然从一开始就能摒去妖狐之身开始‘修神’么？恐怕在乾坤链里主人遇到过什么奇遇吧。

“西岐！”

“嗯。”淡淡地点了点头，云淡风轻，可是又有谁知道她是经历过怎样撕裂灵魂的痛苦摒去妖狐之身，重铸适合修神的身体呢？脱胎换骨，是真正的脱胎换骨啊，她分明还清楚地感受到那种骨骼破碎，血肉迸裂，神魂俱裂的绝望痛楚，一次又一次的碎裂，一次又一次的重组，周而复始，她以为她该是在地狱无疑的。她以为自己一定坚持不下来的，她是那么的怕痛啊，那么那么的害怕看到那刺眼的血红。

可是，每一次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千夜的脸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个依然温柔如往昔的青年便成了她坚持下去的所有动力。还有姥姥，慈祥的姥姥，总是无私地包容着她的姥姥，现在她不知道在哪了，会不会冷？会不会害怕？会不会陷在黑暗中无法脱身？

想到这些，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叫自己放弃，还有那个女人，她一直视为至交好友的女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她推进大火中？

怨恨也好，不甘也罢，她不想就这样放弃，她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也许骨子里，她便是一个偏执的人吧。就像第一世的时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无法原谅，那便一起痛吧，他……他，是谁？妖娆突然觉得脑袋里像有一台搅拌机在搅动一样，剧烈的疼痛袭来，她，似乎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