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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略显落寞：“对，我要看看陈小公子打的什么主意，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蛟河：“……”

不过很显然，沈未央才不管他径自走了。

韩湘子看着她的背影，回头笑道：“别叫她，她昨晚上一夜未睡估计是熬不住了。”

一夜未睡？

陈小公子伸手抹过唇角：“为什么一夜未睡？”

她当然不知：“不知道，早上回来的时候说的，一夜未睡，你看她脸色多差。”

她似乎又嗯了声，他坐着无趣，这就站了起来。

她的书房里面藏品不多，他到处走了走，到一处屏风后面，却突然看见墙上挂着一幅旧画，画中少年一脸青雉，眉清目秀一副悠然模样。

他顿时怔住了，那眉那眼都是那样的熟悉，又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张脸了？

柳凤至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才控制住自己，才没有当场落泪。

多年过去，那少女尸骨恐怕早就烂没了，他苟活至今，却也再不是当年的少年，他丢了魂一样的，大步到了未央的面前：“未央，未央！”

他低眸，忽然笑了：“算了，不说她了，咱们喝酒。”

沈家的大门外面，也停着一辆马车。

蛟河在车内已经劝了半个多时辰了：“殿下确定不进去吗？”

顾琏城单手托腮：“嗯，不进去。”

蛟河叹气：“那也不回去吗？”

沈未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指着那屏风却是假装不经意间得发现：“屏风后面得那副画，我看着人有点眼熟，那少年是谁啊！”

她侧目，眼中都是笑意：“是我爹爹啊，我就长得像他。”

柳凤至略显尴尬，不过也勉强撑住了脸色：“时候不早了，你要是累就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未央叫小五去送，回头看见陈子邯还在喝酒，也不管他了：“我先回去睡了，一会儿让湘子送你。”

陈小公子想到那日顾琏城的一身酒气，是故意来喝酒的，自然不愿意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