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樱桃，绿了芭焦 第66节

“苦吗？是每天都要跑10公里吗？”

顾弈眯起眼睛，手上的笔又抬了抬：“......”

“女孩子也要跑吗？她们跑得动吗？”青豆拧起一边眼睛，缩头缩脑，不怕死地继续问。

灯光落在颊侧，将青豆脸上一层薄薄的绒毛照得清清楚楚，生机勃勃，陷落一凹一平，好像随时有小生物要从酒窝里跳出来。

顾弈的笔头还是砸了下来，抵在她的酒窝，“还做不做题了？”

接下来顾弈讲题变了一个人，非常认真耐心，程度怎么形容呢——让青豆觉得诡异。

门外窸窸窣窣传来洗漱的动静，青豆支起耳朵，很快额角被顾弈的笔头敲了一下，“专心！”

顾弈一直喜欢咬笔。这个毛病看来现在也没改掉。青豆把狗啃的铅笔屁股送到他面前：“你们老师有说咬铅笔可以练牙口吗？”

他掀起眼皮：“你可以试试。”

四目对视，青豆发现，顾弈的眼睛很冬天。

青豆眼皮酸涩：“我困了......”到点了，顾弈讲得兴致勃勃，有不到天亮不收工的架势。

她哈欠连天，他视而不见。

青豆错了。她之前说顾弈不适合做老师，实际他是适合的。他挥舞教鞭吓唬同学还有这莫名其妙喜欢拖堂的习惯，非常“老师”......

青豆：“你们大学几点熄灯啊？”

顾弈：“11点。”

仅愣神一秒，冷风就刮了过来。青豆本能缩头，以为额角又要挨记敲，没想到那支笔停了下来。他说：“别看我。”

他还穿着那年的开司米薄毛衫，透过半明半暗的光线，起伏的线条较之上一次观察，要健硕许多。整个人已经脱去了少年味道。

像个男人了。

青豆夸他：“军训真的能磨炼人。”

“这个不等式组解完了吗？”顾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