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窃听
“你还知道包裹啊?”常月儿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伸手从背后取下包裹,扔在玦身上。
玦大量一番,四处全是竹屋,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有多少。往来全是十多岁的少年少女,有衣着华丽的,也有面色饥寒的,有与人高谈阔论,也有独自沉默。
领路弟子将他们带到一间竹屋前,打开房门,里面就一张桌子两张床,别无他物。
“这么寒碜?”玦心里说道。
“两位今晚就暂时住这里吧明天就是拜师大典了,到时候拜了师父,就会给你们分配住所了。这里的竹屋都是我们临时搭建的,你们暂时委屈一下吧。”领路弟子说道。
“什么?”常月儿不乐意了,“我跟他住一起?”
常月儿三步一回头,想着许久见不到娘,泪珠儿便一串一串掉下来。
“你哭个屁啊?”待走的远来,玦一点也不客气,说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哭什么哭?小爷我家都没了,我也没哭啊。”
“那是我娘,又不是你娘,你自然不伤心。”常月儿双眼通红,“我这一走,以后谁来陪娘,她一个人,谁来陪她说话。”
“你急个屁啊?”玦毫不客气,“不还有你爹吗?”
“我爹……”常月儿哭得更欢快了,那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受了什么冤屈。
玦翻了翻眼睛,说道:“没听到吗?就一晚,明天就好了。现在房间紧缺,有得住就不错了。”
“委屈一下吧”领路弟子似乎有些不耐烦,奈何常月儿生得不错,他便又安慰了一句。
常月儿咬咬牙,那目光简直可以斩落天上的星辰。
领路弟子转头便离开了。
“你盯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你跟我一起住一个房间的。”玦抬脚进了房间,正要收拾一番,“咦,我包裹呢?”
“我爹已经走了,我娘只有我了。”常月儿哭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擦了眼泪。
“哦。”玦想了想,“那你还是哭个屁啊?你还有个娘呢,我啥都没。”
前面领路的弟子被他一句一个“屁”字,逗得笑了起来。又见常月儿还在伤心,只能忍了下去。
玦眼尖,瞧见那弟子的变化,心里好笑:还装,想在女孩子面前保持形象么,小爷一眼就看出来了。
两人随着那领路弟子上了山,被他领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