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0

黄萍睁开眼睛看向对面。

房间里没开灯，这么看过去，她就看到程娆一张脸，在手机屏幕光的映衬下，有些瘆人。

黄萍抬起手打开了床头的灯，同时从床上坐起来。

当初程洐去世，程娆的性格就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浑身是刺，也不爱说话，攻击性很强，冷漠，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

而这些，她当下并没有注意到。

如果她当时能够稍微分一些注意力给她，她大概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子。

越这么想，她就越自责。

黄萍病了一场，身体素质已经大不如前。

程娆已经一天多的时间没换过衣服，也没洗漱。

她抱着枕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从箱子里拿了一件萧野的T恤，走进了浴室。

冲了一个冷水澡之后，程娆躺回到了床上，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看到程娆睡过去，黄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抬起手来替程娆整理了一下头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得不行。

再加上一天旅途颠簸和倒时差，她也困得不行了。

躺下思考了二十几分钟，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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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黄萍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的。

她虽然很困，但是浅眠，稍微有一些动静就会醒过来。

轻叹一声之后，黄萍也去洗了个澡，然后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她们母女两个人已经很多年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觉了。

上一次具体是什么时候，她自己都记不清楚。

那个时候……她应该还在读小学吧？

回忆起来这些事儿，黄萍真的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当得不够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