诓骗
苍了天了。
“王寡妇的原配,是得痨疾去世的。”
怪不得他今日奋力一咳,王寡妇便消失得不见踪影。
我见顾淼这会儿面色红润气色好,不免皱了眉头。
“那你……”
“在下并未染疾。”
“不知顾公子口中说的命门是?”
顾淼浅饮一口茶水,眼睛微弯,薄唇轻启。
“许公子一路辛苦,不如先同我沐浴一番再谈其他。”
同我这词太过暧昧,我禁不住脸上一红,无奈身上汗湿得确是难受,便道了谢由蟹黄小厮领路沐浴去了。
待我洗好换上料子极好的墨色外衫,便看见顾淼候在廊下等我。
“那你嗓音……”
“咳得有些难受罢了。”
好你个顾淼!竟敢框我!
我上前两步揪住他领子,刚要揍他便听得蟹黄小厮的喊声。
“老爷夫人请少爷许公子到前厅用膳。”
他身上长衫的款式同我一样,束起的墨发还湿着,一双桃花眼内流光微荡。
不得不说,顾淼皮相气质都是极佳,此刻衬得这月色烛火,倒是显出七分温柔三分魅惑来。
可我向来不是个沉溺美色的人。
“不知顾公子现在可否告知一二?”
顾淼闻言低笑出声,薄唇上扬得更厉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