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惊艳全场

月亮忍俊不禁：爹，那你答应那些人做衣服了吗？

唐氏漫不经心的问：那是哪个？

一边悄声跟月亮说：月亮，你看看，你爹这喝多一回，净是胡言乱语，有啥好高兴的？瞎高兴！

白裁缝坐直身子，跟月亮招手：月亮，过来，爹告诉你，咱们家以后的好日子就靠你了，爹以后只能给你打下手了。

月亮听此言，心里有些明白了。

唐氏在一边嚷嚷：这说的什么话？你跟我有胳膊有腿，儿子没娶亲，姑娘没出嫁，你就想撂挑子不干了？把这一家子让月亮养了？说出去不怕人家笑话死咱们俩。

白裁缝在一旁笑了：林少爷，这不合风俗，咱们这乡亲之间祝寿，都是一家之主参加，你雨生哥都不能去，更别说月亮这小女娃子了。

林永兴皱眉：这风俗是谁定的？我觉得不太好。既然图个热闹就应该让大家都去，还分什么主不主啊。

月亮看他皱眉的样子倒是不招人讨厌，便劝解一句：林少爷，既然风俗如此，就让我爹代表我们一家人给林老爷子贺寿吧。

两天后，林家寿宴办的极其热闹，极其风光。

林家不但请了众多乡亲，还请了方圆二三十里的药铺同行，加上亲戚朋友，一时间，从街口涌向林家的人络绎不绝，有步行的、有坐轿子的、有赶马车的，就像赶会一样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人们手上提着贺寿的礼物，说说笑笑往同一个方向走。有人说这算下来得有三四百人，又有人说林家准备开席五十桌，酒席摆满林家大院还不够，还得要街上摆三十桌。

白裁缝不急不躁：你听我说完。今天，林掌柜摆了七七四十九桌酒席，这七七四十九桌的人，除了林老爷子，你猜最出风头的是谁？

唐氏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

月亮笑道：爹，是您。

白裁缝一拍大腿：还是月亮聪明，你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对不对？

唐氏支起耳朵等着白裁缝讲下去：林老爷子穿着月亮做那套鹤寿延年，这些人啊比见了神仙还稀罕，都挤到跟前去看，人多的乌央乌央的，林掌柜和林少爷在旁边搀扶着林老爷子，怕被这些人挤到了，他们在那儿夸老爷子让这衣服装扮得简直是鹤发童颜，神采奕奕，又夸那袍子真是世间少有，巧夺天工。后来就有人问了：林老爷子，你这袍子是谁做的？林少爷说，是白裁缝的闺女月亮做的。那些人嘴都合不上了，只知道白裁缝，还不知道白裁缝的闺女这么厉害。我拿着点心刚到林家大院门口，就有一群人围住我，说要做衣服，这个说自己家老爷子也快要过寿了，那个说自己家儿子快要成婚了。把我给吵吵的啊，头都蒙了，耳朵都快聋了。

白裁缝带上唐氏准备好的两盒点心前去祝寿，一直到下午日头偏西才回家来。白裁缝一进门，月亮和唐氏就闻见一阵酒气，再看他步伐有些不稳，俩人目目相觑：居然喝醉了。要知道白裁缝是从来不喝酒的，唯一解闷儿的方式就是吸旱烟袋。

唐氏赶紧走上前去扶住他，月亮一边倒水一边说：爹，你喝多了？

白裁缝双眼微醺，满面红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连声说着：高兴，高兴，今天我真高兴！

唐氏嗔怪的说：林老爷子过寿，又不是你过寿，看你高兴成这样。

白裁缝摇头摆手：不是，不是，林老爷子八十大寿，我是从心眼儿里觉得高兴，好人有好报啊，但是我现在最高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