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噩耗

大年三十了，高辉家没有置办多少年货，高辉的姐姐高萍也回来了，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着春节联欢晚会，没有过多的话语。这时刻，是高辉最失落的时候，但高辉的笑意挂在脸上。

高辉的姐姐常年在外，今年已经大学毕业了，刚找好了工作，但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流传着。高辉的家人没觉得有多么喜庆。高辉的母亲常念叨，如果高辉能像高萍一样有出息就好了，高萍迟早是别人家的人。

到了十二点，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放花了，轰轰声响彻天地，天空被烟花照的通亮。高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父母和姐姐也已经睡去了。高辉的房间没有开灯，但他看着窗外的天空，睁着眼睛，空中爆炸的烟花的光偶尔照亮了高辉的脸，仔细看的时候，高辉的脸上有一串泪痕。

这个春节，高辉是不快乐的，就像去年的春节。

高辉狠狠的抽了几口烟，说：“赵佳洲，雨彤不管做过些什么，都是我心中完美的女人，我是看在他跟你能够幸福，所以我放心了，但是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雨彤，现在，你伤害了我的雨彤，让他离开了这个世界，雨彤死了，因你而死，我本该杀了你的，但是我不会让你死的太容易，你记着，我高辉活着一天，你难过一天。”

赵佳洲不屑道：“雨彤好像是我的吧？和你只是曾经。”

高辉面露笑意：“我不想从你口中第二次听到你说‘我的雨彤’这句话，你试试再说一遍。”

高辉的笑容，让赵佳洲感觉到浑身冰冷，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高辉不再说话，笑着转身离开了赵佳洲。

高辉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口气正常一点，但是还是带着些颤音：“怎么死的。”

高明说：“赵佳洲打了雨彤，雨彤想不开，喝药自杀了。”

高辉这时恢复了一些冷静：“这么说，是赵佳洲的原因，雨彤才死的？”

一家人没有说话。高辉下炕，缓缓的穿好鞋子，走出了大门。

高辉把赵佳洲叫到了村外的公路上。

第八章

天气渐渐的冷了，洛河村今年的第一场雪降落了，雪下了足足有二十公分厚，天气阴沉沉的，不见半点阳光。洛河村却不显得冷清，看那缕缕炊烟就知道了，春节接近了，赵佳洲的猪场今年赚了很大一笔钱。

腊月二十三，送灶君的这一天，赵佳洲买了一辆新车，村里的一些年轻人在赵佳洲家给赵佳洲贺车，鞭炮声不绝于耳，一直热闹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众人才散去。高辉没有去他的家，一直躺在自己屋子的炕上，父亲进来了几次，要求高辉去给赵佳洲贺车，高辉没有理会父亲说的话。最后高玉成自己去搭了份子钱，赵佳洲和父亲留高玉成入酒席，高玉成说自己身体不适，就回来了。

高辉躺在炕上给王大军打了个电话，王大军说鸡场的一切都好，过几天准备出栏一批，并且有很多外地的收购商找上门几次了，嫌鸡场一次出栏的商品鸡太少，价格上不去。

高辉交代王大军好好的发展，把收入的钱留点运作的资金，其他的全部进鸡苗，过完年自己去J市看看王大军经营的效果。

“你还记得吗？佳州，曾经我们经常在这里谈理想，谈抱负。”高辉抽着烟，和赵佳洲并排站在马路边上，看着山下的炊烟和如画的风景。

“我记得，我们曾经在一起，做过很多事呢，偷鸡，烧洋芋，抽烟，打架。”赵佳洲说。

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空气仿佛在此时凝固了。

高辉打破了沉默：“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和雨彤分开，如果不是你，雨彤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你知道吗？”

赵佳洲苦笑了一声：“你很多事情都还不知道，今天我就告诉你，雨彤离开你之后，本来是想吓唬你，后来遇到了柳青云，柳青云是个带小姐的鸡头，雨彤在柳青云的强迫下，成了柳青云的赚钱工具，后来我在古川遇到雨彤，和那些人打了一架，救出了雨彤。后来雨彤到了北京，我到北京找过她，那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了雨彤。你该明白，感情都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