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云消天意

“回报陛下，前方敌军皆受重创，已全数俘虏。”一名士兵对天羿秉告道。

看着离去的惊鸿，天羿已完全听不进这些东西了，“慢着！”天羿冲了上去，但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请留步。”铁铸冷冷道。

天羿看了下铁铸，随后朝惊鸿喊道：“羽云！孩子叫荆羽云，羽能乘风化吉，云能俯瞰天下，荆羽云！”

惊鸿停下了脚步，“羽，两把刃组成，一把对外，一把对内，内外皆已兵刃服之，也唯有乘风化吉以自保，云，随风而聚，随风而散，身不由己，命若浮尘，纵使俯瞰天下又有何用。”惊鸿侧脸望了天羿一眼后仰头望向长空，“你叫天羿是吧，事尽天意，则诸事不意，我北冥惊鸿的外孙，命由自己定，何需听天由命，留个云，全当你已尽为人父之责，云潇，云消天意。”

“誓守一生，兵临城下，爱妻分娩，为战事告急而弃妻不顾，你的誓，守住了么？武不及汐儿，谋亦不如汐儿，若不是当初误信你一面之词，我又岂会让汐儿嫁与如此无能之辈。你当时说那些话的气势现在都哪去了，你是在害怕么，害怕这把架在你脖子上的剑要了你的命，毁了你的天云么。”惊鸿的语气依旧从容平静，真的令人难以想象，扼住惊鸿心中怒火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如果可以……”

“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我是在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吗……

“荆天羿，告诉我，汐儿分娩时你，在哪。”

话罢，惊鸿继续迈步离去，九圣皆随其后，雨一直在下，淅淅沥沥，雨中一别，再见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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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敌来路不明，节节击退我军将领，天云岌岌可危……”

“国，与汐儿，你选哪个。”

天羿望着惊鸿，双眼依旧闭合着，天羿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从来没想过……

“够了，外公，我只想要回我的孩子，难道这也不可以么？”天羿无奈地反驳道，此时的他，只想护住汐月留下的这一丝希望。

“你答错了，这不是你的孩子，他只是我北冥惊鸿的外孙，我不会把他交给你，难保强敌再犯，你弃他如汐儿般。”惊鸿收回长剑，将婴儿裹在后背，抱起汐月的冰樽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