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白鸽
他的妹妹。
城主说傅青青未死,就在玄鴞门中。
春山嵯峨,云雾缭绕,新雨浥轻尘,白波涨东海。
玄鸮门。
清风微寒,凉丝丝的雨水飞溅至脸颊,泥土的味道争先恐后地升腾而起。
蚯蚓,鼠妇,腐烂的枝叶,发霉的木头,这些混乱的味道比血腥气好闻。
红泥小炉中燃着木柴,咕噜咕噜地煎着药。
傅惊尘皱眉。
继续往下看。
「自昨日一别,再无音O;人生几何,OO如此?思之OO,OO反侧……」
傅惊尘和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耐着性子浏览。
满纸OO,不知所谓。
傅惊尘坐在西窗下,平静地回忆起亲手割下城主脑袋的那一日。
丝竹管弦,不绝于耳,灯火通明的房间中,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在临死前才肯认错求饶,却也不是真的知错,只是知道快要死了。
用一把钝刀自侧面割他的头颅,割到三分之一,喉管快要断了的那男人才艰难开口,只说了玄鸮门。
傅惊尘父母的尸骨,都在玄鸮门。
还有……
信手将纸张一折,压在西窗书桌砚台下。
傅惊尘不欲回信。
小白鸽认认真真啄食米粒,点头如捣蒜,洁白尾羽一起一伏,看久了,也有点像那个呆呆愣愣的小家伙。
那个和妹妹年纪相仿的聪明小骗子。
傅惊尘放目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