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樱桃煎
花又青没有动。
“白衣派那边,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同我讲一讲,”傅惊尘按太阳穴,“我会找人帮你问问,你莫再晚上跑来跑去,若是碰到不怀好意的男修——”
“哥!”花又青叫,“别说这个了。”
停一停,他正色:“你我是兄妹,这绝不可能。”
花又青现在恹恹的,愤怒伤气血,也不想继续和他吵架,她心里还有愧。
方才傅惊尘一席话,将心里的愧疚全都勾出来,要溢成一片苦涩的海。
无论他之后如何做恶,现在却是待她好的。
她在欺骗一个对她很好很好的人。
院中只点燃一盏灯照明,月光暗淡,她梳的是很简单、素净的发式,辫子编歪了,发绳也断了,歪歪扭扭地打了两个结。
又用胭脂挡眉心那点小小美人痣——在傅惊尘暗示她,需要藏好异眼后,她便一直点花钿遮盖。
她一直很听话,遵守规矩,偶尔有些无伤大雅的小反叛。
可女孩子不能太信任他人,即使是血亲的哥哥。
现在的傅惊尘望着花又青,说:“我不会为了方才的事情向你道歉。”
“我是你哥哥,”傅惊尘重重开口,“你要记得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花又青垂头丧气:“……是哥哥就要管天管地,还管我吃饭放——”
“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任何污秽的言语,”傅惊尘说,“多大了,还说这些?”
花又青不满:“我不是还没说吗?”
“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一张嘴就知道你想说什么东西,”傅惊尘说,“好了,同我吵这么久,咽喉干痛么?等会儿我让小二给你送些熬的清梨水,润一润,早些歇息。”
他要她再不敢私下
、半夜去见男修。
要她今后每次这么想时,都想到今晚的争吵、冲突,他不介意做妹妹心中的恶人,只要她平平安安。
花又青说:“我也不会因为骂你而对你说对不起。”
“说不说都可以,”傅惊尘又皱眉,“但不许再有下次,话是能随便说的?前段时间还能说你童言无忌,但现在已经超过了童言无忌的范畴——谁教你说些被哥哥采补的昏话?在你心里,我就舍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