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船中
想着自己因为延陵君勾恒的力保下,这才偷偷摸摸的从延陵只身逃往了广陵,方才有机会登上登上奢家的船只,只是不行,伍子胥为了防止这些叛臣外套,方才封江查船。
姬则自己挑着灯笼,手搭着剑,拉开底仓的盖子,走了下去。
木船悠悠的晃着,随波逐流。这船舱内倒是有点火的油灯,挑过一根木条,对着灯笼内的火点着了。这才挨个将油灯点亮。
船舱内数个隔间,每个都不大,里面堆满了一袋又一袋的东西,姬则也煞是好奇。把灯笼一放,转身去拿袋子,用肋差切开一道口子,不由得打呼“竟然都是粮食。”
这艘船果然有问题,难怪那时候看吃水那么深,原来装着这么多粮食。这一船粮食,估么这能有个百八十石,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夫的食邑产的稻米,去壳但是并没有那么仔细。黄澄澄的米粒裹着外壳。
“哗啦”一声,从外边的船舱里发出了一声拨开东西的声音,显然祁伯并不在这层船舱内,不知是何许人也。
“我等夺船,也幸好是这枚钮章,幸好。刚才那旅帅认得此物。”祁伯从怀中掏出玉钮交予了姬则手中。姬则看着这个玉钮以及上头的刻印‘公子阖闾’四个虫鸟纂。感慨万千,自己从射虎,到连杀数人,都是难以想象的凶险。
若是这次军队未被诳去攻打虚假的义军,恐怕这次就没有这么顺利了。更别说能得到这艘楼船,还能有些许丝绸布匹和金饼。大大的收获了,实在是太大了。吴军此次失误,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才对,不过淮河宽广,吴国舟师不可能为了区区一艘小船而出来迎战。
太阳还没有落下,大河两岸的辽阔山原锦缎般灿烂。
犹如锋利的长剑,奋力分开的淮河两岸,浩浩荡荡奔流入海。春秋人云“导淮自桐柏,东会于泗、沂,东入于海”这淮河从西边起,一直到东边入海。是条独立的入海河,和长江、黄河和济水并做四渎,因为古时称江、河、淮、济。
长江水支流,分理楚境,化为九江。而淮河直流,逆风,却可以穿过吴国,进入徐国。姬则望着夕阳,感叹不已。
姬则这才将肋差反握,毕竟这底仓低矮,长刀不方便,很有可能挥砍的时候卡在某处。所以肋差是最为方便的,“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姬则用雅语喊道“速速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啦。”
那舱听得器具跌落,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一个瘦弱的身影,提着三尺来长的青铜剑,从船舱内钻了出来。
“放下武器,我饶你不死。”姬则看了看对面的人,但是因为灯火昏暗,实在无法看清。又听得又听得那人用听不懂的语言喊了一声,其实若是祁伯在,一定能听懂这是延陵城的晋国口音。方才那人说的是“别杀我,我是吴国云姬”
听来喊声,却丝毫不见弃剑,姬则挺身一步,就将那人手中宝剑夺了下来,拉者衣领一拽。在灯火下在灯火下这才看到是一个吓得脸色惨白,面如死灰。只当自己落入了阖闾的手中。
这女子是姬僚的女儿,庆忌同父异母的妹妹。本来是去延陵见自己的好姐妹勾琰,谁料到父亲父亲的手下,那个要复仇的伍子胥。趁着兄长庆忌和叔叔们讨伐楚国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发动了发动了刺杀行动,那个叫专诸的厨子她也见过,胖乎乎的一点也不凶,友善的很。
这次追杀已经使得姬则在也提不起对阖闾的兴趣了,阖闾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不过出此计谋的必定是他的行人伍子胥。让妄图逃出吴国的吴人统统受死,并且派战车甲士日夜寻岸。不只有多少义士死于非命。
“公子,我观水文,有退潮的趋势。我怕我们是要在天黑之后才能到达徐国了。”祁伯指着远方的河道“吴国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乱啊。”
的确如此,在姬则落水穿越的时候,就遇到了一堆打着反阖闾旗号的申大夫一行人,想起来,他又想起了那个会说雅语的婷儿。不过,据申大夫说,他是广陵邑宰,这广陵邑的甲士都是一副破烂货。姬则实在想不出其他的食邑君是个什么模样。
天渐渐黑了,只剩下山那头还有丝毫朦朦胧胧的晚霞。最后,连那朦朦胧胧的亮光也被黑暗吞没吞没了。楼船四周一片漆黑。
祁伯将灯笼点着,微亮的灯火给黑暗中添了一丝光明。“公子,进船内吧,外面风大,我去楼上瞧瞧。”说吧祁伯就拎着灯笼,转身进入了船舱。姬则也钻入了船舱,这才发现,原来船内的东西远比他自己想的还要多;除了金饼和丝绸布匹以外,还有许多兵器甲胃,而且船只还有底仓,据说存放着一些非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