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七章
哦,那就好办了,我回馈给石头一个肯定的眼神,石头心领神会,于是我先上前推搡小伙让他走,结果小伙不领情还想反推回来,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但是他当旁边的石头是吃干饭的啊?石头在文艺青年还没有碰到我的时候就一拳打在文艺青年的小腹,文艺青年小腹吃痛弯下腰,石头顺势抓住文艺青年的骚长发引导他的头与石头的膝盖亲密接触后,复肘击文艺青年的侧脸,石头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像我们一起演练过无数次的那样,文艺青年毫无疑问的倒地不起,KO,就是这样,完事石头走过来对我说:“哥,你先带嫂子走,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未完待续)
我在高中认识了石头这个王八蛋,那时我们都是初到高中,相互还不熟悉,不过很快就称兄道弟,大概是因为我们臭味相投。
石头是一个社会气息很浓的人,用老师的话讲就是不良青年,而我是受到董超的影响成为了老师眼中的问题少年,所以说我们是臭味相投。
石头是我活了二十多年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几个王八蛋,自从和这个王八蛋狼狈为奸后,丫就开始吃我饭卡用我香皂,作为交换他开始带我认识社会,我对社会的初步认识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形成的。石头是一个挺好的王八蛋,当然除了吃我饭卡这件事,其他的都挺好,首先他是一个社会气息很浓的人,社会是人群聚集在一起生活的地方,所以石头是也是生活气息很浓的人,就是这样。
石头这个王八蛋讲义气够兄弟,是交朋友的好选择,他总是可以在你需要装逼的时候给足你面子,在你犯傻不理智的时候骂醒你,当然在那些必须犯傻的事情上他也会陪你一起犯傻,这也是我喜欢和这个王八蛋凑在一起的原因。
记得在高二时期的某一天放学,常聚在一起的哥几个刚走出学校大门正商量要去哪里吃小火锅,这时候走过来一个长相白净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小伙,那小伙穿过人群直奔我而来,丫推我,还好老夫眼疾手快躲开,当时的我一脸懵逼:“朋友,你有啥事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看来董超说的那句“谁厉害谁说了算”还是有那么一丢丢道理的,我乐呵呵的拿着两罐柠檬茶去找点点,把事情讲给她听,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挨了点点一顿揍,虽然不疼,但是关于这件事我一直觉得我挺冤枉的,凭什么喝了我的柠檬茶还揍我?揍就揍了,完事儿你傻乐儿什么啊?
“性冷淡”事件后,我们继续懒懒的活,时间这条狗也还是懒懒的爬,我从董超哪里学会了抽烟和打台球,这狗日的从我这里骗了不少早饭和烟,就是这样。
原以为我们会一直没心没肺的长大,可生活是很现实的东西,不幸总会在某个幸福的时刻毫无预兆的降临,毁灭掉所有美好,然后再假装仁慈的留给你一些美好回忆,让你在回忆里继续受着折磨。
那天逢雪,我和点点在门前堆了雪人,董超貌似很大人的站在旁边说我们幼稚,母亲将夏天储存下来的野菜泡水发开,做了羊肉配野菜馅的包子正在笼屉里蒸,董超的母亲从屋里拿出来整盒用带彩色糖纸包着的水果硬糖给我们,见到水果硬糖的那一刻特别美好,美好的让我不想长大,但时间是条狗,他不肯停留,不幸的事情就这样降临了。
檐下未动新雪撒了彩色的糖果,色彩斑斓,台阶上的黑雪融了人血的红,黑的妖艳,董超的母亲倒在台阶上抽搐,我们呆在原地,旁边的雪人陪我们发呆直到天边紫幕落下。
这孩子首先是自报家门,他说:“我是高三某班的某某某,找你有点事儿要私聊。”
我当然不会和他走,他可是高我一届的大孩子,要是大孩子欺负宝宝怎么办?刚才他还推搡宝宝未遂呢!于是我机智的说:“你有什么事情就现在说,虽然你长得挺帅,但我是直男,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小伙明显有些着急,看到他这样,当时我心里的想法是:“来打我,快打我,反着我们人多,看最后挨揍的人是谁。”但是小伙并没有动手,而是在看了一眼我身边的思琪后拉住思琪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我说:“最爱思琦的人是我,你以后离思琦远一点!”
这一下懵逼的人换成思琪,思琪立刻抽回被抓住的双手后说:“有病吧你?”结果这孩子仍不罢休,拉过思琪竟然准备强吻上去,小爷眼里那容得下这个,虽然当时我和思琪的关系并不像大家所看到的那样是恋人,但起码她还是我兄弟,不论男女,要亲我兄弟先亲我,万一他或她有口臭呢?
我上前推开那个多看了几部偶像剧,导致文艺心泛滥的小伙说:“喂,朋友,别做的太过火!”石头也上来阻拦,那小伙先是推开石头然后对着我吼:“这是我和思琪的事情,你们干嘛插手?”那小伙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喋喋不休,无非是一些他多爱思琪,会怎样对思琪好之类的口水话,我们几个小伙儿倒是无所谓,大不了等文艺青年哔哔累了他自然就闭嘴了,哥几个不准备和这种文艺青年动手,因为和这种小孩儿打架说出去太掉价,可是薄面皮儿的思琪是不愿意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的,于是我在收到石头甩给我的眼神后向思琪询问是否愿意和这位文艺青年先生发生一些比较浪漫的事情?思琪毫不犹豫的拒绝并表示马上赶他走。
晚上我母亲从医院回来拥你到怀里哭,父亲送点点回家,落下我一个人在一边不知所措。
第二天门前的小院里设起了灵堂,挂起了白绸,劣质的草纸在火盆里燃烧着,酿出白色的烟。
我从未想过死亡这种沉重的事情,更没有想到死亡竟然如此接近那时还年幼我,近的也许只是自家门前的一小块薄冰,这些来的太快,我甚至还来不及哭泣,身边的一条生命就已经被偷走,身旁的点点剥开一枚水果糖塞到我嘴里时我甚至还能想象水果糖上来自董超母亲手掌的温度,可她已成故人。
灵堂在家门前摆了七天,董超摔了香炉送他母亲的骨灰去陵园丧事就算办完了,然后十七岁董超就走上了人们口中的黑社会这条路,他说他要在这条路上闯出一番天地,“这条路”大概指的就是黑社会。反着他是这样说的。
实际上呢?直到我与董超断了联系,直到他成为我记忆中一个儿时的玩伴,董超也没有和我详细叙述他走的那条路,但我自己却不小心看到了一些,那是升到高中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