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花笑 第211节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债主。”

债主？

陆曈有一丝困惑。

这是说她救裴云姝母女的人情债？

可那人情债早在后来杂七杂八的事宜中挥霍一空，这之后……他倒也没欠过她什么人情。

“戚家想拉拢你，”她声音平静，“众目睽睽，你与他针锋相对，使戚玉台颜面扫地。之后必然记恨上你。”

“以殿帅之精明，不该行此贸然之举。”

“我不明白……”

陆曈慢慢抬起眼：“殿帅为何帮我？”

尽管裴云暎此人行踪神秘，但陆曈也能隐隐察觉到他所筹谋之事，不可为外人察觉。正如她自己一般，过早将矛盾摆在明面上，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

风摇月影，无数流动的月光争先恐后铺涌进来，吹得桌上细弱灯烛若隐若现。

他伸手，银剪拨弄灯芯，漫不经心地开口：“是有点麻烦。”

“不过……”

“故人恩重，实难相忘。”

对于这些权贵来说，她只是嗑三个头，不痛不痒，而恶犬却是丢了一条命，怎么看也是她占了大便宜。

就连她自己都已快认命，已经决定要认下这避无可避的屈辱，偏偏他在那时候站了出来。

月色清凉，帐中昏黄摇曳。

他看着她，语气有些莫名：“你倒为我思虑周全。”

陆曈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