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南下广州，卧铺车上的周旋

“年轻人，你不错哟，还赚了一块！人家打工仔出门到了广州火车站，不是被骗的，被打的，被讹诈的，就是被拐卖的！现在倒好，你个古惑仔，搞掂广东*！”

“哈哈哈哈……”

“他们只是一些贫穷的，卖菠萝的本地农民！”

“他面相很凶，手里还拿着刀！”

“那把刀是削菠萝的啊！”

小力又问了一遍：“多少？”

“乙蚊（men）！”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喏喏地竖起一根手指，“壹……壹块……？”随手递了一块硬币过去。

对方开始急了，“哇啦哇啦”地叫了起来，他一句也听不懂。

小力也急了，怎么，他连普通话都说不了？这是在干嘛，发信号？再说，就四分之一片菠萝，能要得了多少钱？

“他要是会讲普通话，我给他三五块也没问题啊，我万万没想到，在中国的地盘上，还有不会讲普通话的中国人！”

多年以后，小力回想起自己接触到的第一句“粤语”，不禁哑然失笑，而某地农村人，皮肤黝黑的形象，又与心目中的“黑旋风”何曾相似！多少年来，打工者们口耳相传，guangzhou站的治安恶疾，亦是声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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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碗水有必要在此加以背书——经过数十年的治安和交通的改造，在通讯发达，地铁，城轨，高铁普及的今天，广州等珠三角城市，早已秩序井然，安全感倍增，后来者再也不用担心这里的治安形势了。）

广场上，人流滚滚，谁也不认识谁。

说时迟，那时快，黑道要动手了——他迅速扔下那枚硬币，抓了那块菠萝，拔腿就跑，留下身后一串怎么也听不懂的叫骂声。

风声鹤唳，他不敢往后看。穿过滚滚人流，小力飞快地跑回大客车，上车后，他迅速地把那片菠萝塞进年轻的司乘的嘴里，自己噗嗤噗嗤地直喘气。

待小力看到后面没有追兵，慢慢缓过气来，众人开始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小力这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出来，听得车上的人都笑翻了。

老司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