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表露身份

舒章终于恍然大悟，走到萧错面前又惊又喜地道：“所以你不是真的投靠王守澄对吗？所以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萧从恕？”

目光瞥到了龙追忆，舒章的声音瞬间小了许多，嗫嚅道：“那么你也和萧错一样，不是真的阉党走狗了？我之前……好吧我为我之前骂你的那些话道歉，你要是觉得气不过，那你也骂我一顿，打我一顿也行。”

龙追忆低笑不语，倒是萧错打趣道：“我还是那个萧错，你也还是那个舒章，冲动又不动脑子。我可警告你啊，不管你平时怎么大嘴巴，今日的事你都给我好好守住了，就连路舤和令狐澈都不许说，若是此事泄露出去，不仅平川王府和无夜城要遭殃，你们舒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我明白我明白。”舒章一个劲地点着头，将目光移向了尚在深思的舒元舆，低声道，“不过，我要等父亲的决定，无论他做何选择，我们父子一起担着，共同进退。”（未完待续）

“老实说，确实不值得，对王守澄而言，您的存在影响不了他做任何事。”龙追忆也缓缓起身，道，“可是，对您而言，却完全不一样。您方才说已经足够了解王守澄，那么应该也清楚，敢回绝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舒元舆冷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萧错起身道：“舒伯伯应该知道，我当日投靠王守澄，也不是自己愿意的，只不过，我做了第二个选择。我明白，在很多人眼里，我就是贪生怕死懦弱无能，甚至是背信弃义唯利是图，可今日当着脩文的面我很想问一句，舒伯伯觉得，以卵击石就真的是上上策吗？就算您不顾自己，那脩文呢？他也该为您的选择承担后果吗？”

舒元舆看了眼根本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些什么事的舒章，不禁低低地叹了口气，一句话也没说。

萧错继续道：“舒伯伯曾得恩师裴晋公赞赏举荐，您写的《养狸述》萧错也常反复拜读，我明白您对宦官专权、朝政混乱的忧虑，也深知您有一身正气。正因如此，方才追忆说您是阉党同伙的时候，我便猜到她是在骗舒章，因为我所了解的舒伯伯，是宁死也不会向阉党低头的。”

舒元舆苦笑道：“我倒是没想到，你竟比我的亲生儿子还要了解我。”

听闻此言，舒章站在一边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萧错道：“如今正是阉党当道朝局混乱之时，舒伯伯满腔抱负还未有机会施展，真的甘心就此接受王守澄的打压，从此断了仕途么？”

目光在萧错和龙追忆身上来回徘徊，舒元舆缓缓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王守澄的人是不可能说这些话的。”

萧错轻轻一笑，道：“不过都是些无可奈何之人。我们今日前来，不是说服舒伯伯投靠王守澄的，只是想提醒舒伯伯，宁折不弯固是气节，但卧薪尝胆也未必不是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