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下流玩笑
第二天下午,钟铭和赵玉珏准时在楼下见面。她特意做了打扮,脸上化了淡妆,头发也做了定型,比以往他见到的任何一次都端庄。他佯装与公司老板通话,然后告诉赵玉珏,老板不在公司,正在楼上的家里。她什么也没问,温顺地跟在他的后面。他跟进了屋,就掏出钥匙,把门反锁了。
“不用,真的不用。”赵玉珏的语气变得很客气。
“你也可以和你的老公一起去谈。”钟铭说。
“那更不用了,我不想让他见到你,我没有那种周旋能力。”赵玉珏说。
“你再考虑考虑,如果觉得可以,就给我打电话。”钟铭温文尔雅地与赵玉珏道别。
钟铭知道,赵玉珏已经定婚了,再让她出来,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许只有涉及到她最关心的事情,才会引起她的兴趣。他现在已经是鸟枪换炮、今非昔比,难保赵玉珏不会高看他一眼。他料到她不会马上答应,所以特意埋下了伏笔,甩出了鱼钩。
“讲话,不讲话我就挂了。”赵玉珏似乎猜出了什么,冷漠地说。
“你别挂。”钟铭说,“是我,我不过是跟你打个电话。”
赵玉珏没有挂掉电话,也没有说话。对于他的再次冒犯,她肯定缺少足够的心理准备。
“以前,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钟铭轻嘘了口气,话声里带着恳切。
“不提那些了,你不是说好不再联系了,而且你这阵一直做得很好。”赵玉珏放松了警惕。
第二天早晨,钟铭从精神病院出来,就把电话挂到了赵玉珏的手机上。他猜想赵玉珏绝对不会找他,她宁肯丧失这样的机会,也不会主动找他了。如果他耐着性子,和她联系,那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赵玉珏已经猜到他会说什么,稍做犹豫之后,还是答应了他。钟铭做漫不经心状,约好第二天下午,领她去那家贸易公司,和老板谈谈。
下午,钟铭给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家里水管跑了水,屋里太潮湿,想借他的空房子住几宿,他的朋友满口答应下来。前几天,朋友因为急用钱,还向钟铭推销过这个房子,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他。这处房子地处闹市,楼下就是他向赵玉珏提起的那家公司的总部。
晚上,钟铭从办公室里带上一台微型摄相机,又来到一家保健品商店,神秘兮兮地向柜台里指了指,取了一个鼓囊囊的药盒,头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钟铭喝过酒,来到朋友的房子里,躺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品味着一种不可告人的愉悦。赵玉珏如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骗,那将是什么场面呢?钟铭清楚,这样做将彻底伤害她,她会永久地在她的生活中消失,这也正是他所期待的一种结局。他想到这里,不禁地哼了一声,旋即睡着了。
“你们的那台车,还没有拿到通行证吧?”钟铭问。
“你不会是明知故问、没话找话吧?”赵玉珏说。
“我认识一个做贸易公司的朋友,能弄到通行证,你要是感兴趣的话……”钟铭说。
“不用了,谢谢你。”赵玉珏说。
“不用你出什么费用,有机会的话,你和老板谈一谈怎么样?”钟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