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既然如此，那不如，明妃再来问问这个人，她这淡竹叶究竟是从何而来。”端齐瑥一说完，一个女子便被推了进来，只是她没有第一个那么的伤痕累累，反而比在座任何一个人都要光鲜。

“是啊，明妃娘娘心善，自不会想到那么恶毒的心思上去。”接着另一个声音附和到。

“对啊，娘娘就不要伤心了，想必皇上不会怪罪娘娘，只会更加宠爱娘娘的。”

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讨伐凌玥的，赞扬明妃的，整个殿内，都是这种声音。

明妃遮掩的面容下，是一抹得意的笑，就算凌妃的态度不寻常，那又怎么样，这些她都承认了不是么，连柔妃滑胎一事她都承认了，凌妃死之前，她倒是要去亲自谢谢她，亲自送她上路。

凌玥的脸上未带任何的表情，就算听着这些恶意重伤的话也丝毫不当做一回事，只是碧落此时听到这些话，手握成拳，那些话越来越不堪入耳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想要出手的冲动。

虽然感到奇怪，当初是她问的凌妃，柔妃是不是有孕，而此时，她一句也不辩解，承认的如此干脆，难道其中有诈？不管有没有诈，今天这凌妃，不能再活下去。

“那姐姐是否对皇上就姐姐硬闯柔妃的雨清宫，下令禁足一事，对柔妃感到不满。”明妃又复而逼问到。

“本宫对柔妃从来不满。”凌玥说着这话的时候，瞥见了一眼主位上的人，只见他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这一幕，她瞬间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那姐姐是不是想借机报复柔妃。”明妃声音之中略带激动，没有想到，她会承认的如此爽快，就差主动说，那毒，是她所下的。

“是。”凌玥连片刻迟疑都没有，将所有都应下。

当碧落有所举动的时候，凌玥一手拉住碧落，摇了摇头。

“主子。”碧落带着压抑的怒意，唤到。

凌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抓着碧落的手，没有松开，表明了此时她的回答，碧落终究太过沉不住气，这样就受不了了，现在还有端齐瑥在这，她们还有所顾虑，话也没说的太过露骨，要是在激烈点的话，这些人还不够死的。

碧落忍了又忍，紧握的拳也慢慢松开，低下头，咬着唇，听着这些侮辱主子的话，可是她却什么事都不能做。

端齐瑥没有错过凌玥脸上如何的表情，果然，这世上能够像她清冷到什么都不在意的人，只怕就她一人了，但，就算她不在意这些，可是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这么顺利，本应该放下心，可是为什么此刻她却有一种步入深渊的错觉，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那凌妃是承认柔妃滑胎一事和你有关了。”

称呼一变，原本的亲昵，此刻却比陌生人还要疏离几分，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几分严厉，离着凌玥稍进的几人，不由朝着远处挪了挪，就怕近一点，便和这人扯上什么关系，落得个同谋之罪。

“明妃果然不同凡响，若为男儿，倒是可以为朝廷贡献一份力。”端齐瑥赞赏的对着明妃说到，就知道她不会这么乖乖的顺着他，明明可以反驳的事，她倒是全部承认了下来。

“皇上谬赞了，臣妾只是想为皇上分忧，将臣妾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皇上而已，只是臣妾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凌妃所为，要是臣妾早就猜出的话，柔妃如今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明妃说到最后，不禁又开始抹着眼泪。

“这不能怪明妃娘娘，谁会料到有人心怀歹毒，要谋害人呢。”一个安慰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