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一个梦

"狼牙不禁大喜道："得寇大夫一人，我青衣楼胜过得千军万马，承蒙寇大夫抬爱，岂有不收之理，只要寇大夫不嫌我门内粗茶淡饭，我愿让出护法之位，请寇大夫能者居之。

这一次，也许我们下场是有死无生，尸骨无存。

但我还是同上次一样，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将独自出战。

你们可以选择，如果愿去，那么，举起你们手，从此服从我的号令。

"狼牙言毕，本以为这些村民会低声讨论一阵，谁知他听到一片雄壮的，异口同声的回答："誓死追随大侠。

"狼牙略感意外，但继尔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是在幸福中走的，你……节哀吧！"狼牙放下哭娃，停止了流泪，他仰望长空，自语道："这一切……真的……值得吗？"起风了，海面上的波涛像被一把无形的巨剪裁成条条蓝绸，在残阳下疯狂舞动，继尔会合成一道白练，如同要吞噬这大地一般，扑向海边的礁石，将那乌黑的礁石撕咬得遍体磷伤。

狼牙跪在岩石上，将两坛骨灰缓缓倒入海中，骨灰迎风飘散，化作空中点点银光，消逝在海天之间。

狼牙身后，黑压压地跪着一大群村民，阿林怀抱宝宝，泪水凄然滴下。

萧无仇靠在阿林怀中，不哭不闹，面容有如饱经沧桑的老人。

寇天敌跪在狼牙身侧，喃喃念着什么，但没人听得清。

他走到阿林身边，将萧无仇牵出来，掏出一面黄金令牌塞到萧无仇手中，道："少主，三十年前，你爹为了除魔卫道，也是在你这个年纪，在主母的扶持下，创建了青衣楼，如今，青衣楼已经消失了，你身为少主，有责任重振青衣楼，带领一批真正的江湖人物，降妖除魔，维护江湖新的秩序，如今江湖有难，青衣楼也该再次崛起武林了。

"萧天仇对狼牙的话似懂非懂，但是从狼牙的眼神中，他领悟到自己不平凡的身份和使命，萧天仇望望面前的人群，举起了手中令牌，在阳光下，耀耀生辉。

"参见楼主。

"狼牙单膝跪地，拱手膜拜，看到那黄金令牌闪闪发光，狼牙热血沸腾，他总算没有辜负萧无极与兄弟的期望，青衣楼即将重现江湖。

人群同时伏地下拜，齐声高呼："[吾爱]参见楼主！"狼牙听到"参见楼主"的呼声中夹着寇天敌的声音，不由转头疑道："寇大夫？"寇天敌干笑两声，道："在下无儿无女，又没有什么亲人故旧，今日机会难得，以后有了青衣楼这个靠山，也不怕老无所依，如若护法不嫌老朽本事低微，老朽也想入青衣楼门中，混口饭吃。

狼牙洒完骨灰，立起身来，扫视一下跪地的人群，高声发话："六年前，我为你们消来了一群倭寇。

当时，没有一个人敢与我并肩作战，不久以后，我又要远赴昆仑，去消灭企图吞食天下的金钩蝎王。

我妹妹已死，我们已注定要面对这些庞然大物。

这天下，是我的，也是你们的，我……并不是救世主，我也相信，对付它们，要靠我们大家的力量。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在这一次与我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