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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先前吃饭喝足的两人再次来到了审讯室，对秦天河进行了新一轮的审讯。

就在秦天河和朱广平双双身陷囫囵，被调查组“请”进反贪局接受调查的时候，孙楠来到了方山。

孙楠来方山是检查工作的。

同孙楠一起来方山检查工作的还有市财政局分管资金预算工作的副局长主兴义、市财政局预算科副科长马莲和市财政局综合副科长张宁等一行十二人。

主兴义在市财政局的几名副局长中排名虽然不是非常靠前，但他分管资金预算这一块，而且他的哥哥主兴国又在中央警卫局保卫处做处长。

秦天河坚称，七万元钱是他的出发费用，而且坚称，本来出差回来之后就打算找李璐交账的，没想到李璐病了，他才没来得及交账，并承诺，只要李璐回来，她立马向李璐交账

两个人意图从秦天河身上打开突破口，轮番上阵，威逼利诱秦天河，让秦天河承认支出那七万元钱是非法的，而且与朱广平有关。

坦白从严，牢底坐穿，抗拒从宽，回家过年。

这个道理，秦天河也懂，更何况，唐天浩也告诉他，进来之后什么都不要说。

所以，不管两人怎么问，他都什么话都不说，最后，秦天河一概只回答一句话：“头昏，记不清了。”

在北京，虽然处级干部多如牛毛，大街上随便找上十个人就有五六位是处级以上级别干部，但身为中央警卫局保卫处处长，主兴国整天跟在国家领导人身边，要是在国家领导人面前替谁说上一句好话，比其他人说上十句都强，正因为如此，其身份和地位非同寻常，益阳市的领导为了通过主兴国的关系和中央领导人挂上钩，对主兴国的弟弟主兴义自然都高看一眼，在某位领导的亲自提名和极力推荐下，三十刚露头的主兴义就被提拔为市财政局副局长。

而且私下里还有不少传闻，说局长毛建波调离市财政局后，主兴义将是市财政局局长的第一人选。

到了凌晨六点，秦天河仍然还是这话，让负责调查他的两个人无可奈何。其中一个人气得火冒三丈，取过一本厚书，垫在秦天河后背，狠狠地打了秦天河几拳，打得秦天河直冒金花。

等那人打完了，秦天河就道：“刑讯逼供是严禁的，我要向益阳检察院和人大投诉，要向新闻媒体揭露。”

那人又是一顿拳脚，秦天河忍住没有再说话。

大约在早上七点，两人回屋睡觉，又进来一批人来继续提问，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确，就是想撬开秦天河的嘴，继而从秦天河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秦天河闭着眼睛，只说三个字：“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