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吉与凶

董伽罗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把桃核交给了身边的段思平：“二爷能看出什么吗？”

“青昔！”段思平惊叫起来，接着补充说，“是‘青昔’两个字。”

段思良又从他弟弟手里把桃核要了过去仔细看了：“真是‘青昔’二字，什么意思呀？”

哇！沿江的山坡上，猿鸟乱鸣中，好多红红的野山桃。当董伽罗把要换的衣服全都找出时，段思良已经摘了一口袋桃子过来了。

江流的边缘有一片鹅卵石铺成的浅滩，浅滩凹处出现了一面面的小潭，几个人选了一个较为宽阔的地方，把身子浸泡在清清浅浅的水里，一边却在惬意地吃着桃子。

段思平每吃完一颗桃子，都用桃核往江水中打着水漂。

有功夫的人就是玩打水漂也能玩出花样来：你看他用三个手指夹起桃核，屈起中指稍稍用力一弹，呼的一声，桃核呈波浪线跳跃，好像一串音符，水面上就是一线涟漪。

段思平静静地看着大哥的神技。

“据说这是天外陨石炼九日九夜，雷生地底、天坠神龙乃成，西楚霸王项羽持之横行当世，睥睨天下英雄，却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段思良回应。

段思平却又惊喜地发现：那包裹天龙破城戟的牛皮上出现了一幅又一幅的图案，图案画的是一个人使用这天龙破城戟的招式，按锋、援、胡、内、搪五个部分，共画了七十二种不同的图形。

诛仙灭魂、杀神破碎、斩鬼天下、吞天灭地、霸气纵横......这个两年前的通海节度使一一看过，脸上喜形于色。

段思平依旧用牛皮包了神戟，三个人继续向前走。

无极道人和李恒方踏空跟跟在他们后边。

董伽罗眼睛直愣愣，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桃核，又呆呆地看着段思平弹出桃核的那支手，似乎是想学着做一般。

“停一下，主公！”他突然说。

“什么？”

“把你手中的桃核给我！”

段思平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把桃核扔了过去。

前方山岭连绵，河谷纵横，一条江流由西南往东北而去。

“者是金沙江，我们已经离善巨不远了，真的到了洗一洗澡，换去猎装的时候了！”段思良提议。

“行！”段思平说，“不过为了这匹马，我现在似乎有些饿，有劳二弟摘几个山桃充饥！”

“好的！”段思良一面说，一面转身，“大哥先歇着，摘桃的事，就又我来办。”

这三个人停，无极道人和李恒方就只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