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望乡台
岩高同样是眼观鼻,鼻观口,口应心,心口左手掐诀,右手摇着一把拂尘。
四个道士也学着岩高的神情,一脸虔诚的样子。
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走上台,大家看清了,那是岩高从越国带过来的胡坎。
“皇天不佑,国运衰微,”胡坎的声音在空中扩散着,“我大滇王国连遭厄运,前有国王和太子失踪夜郎边境,至今不知死活;后来王妃又遇不测暴毙宫中,横尸望乡台上。好得我滇国国师自幼学得六丁六甲之法,能扶社稷于欲倒,会转天运归吉昌。现要将宫中妖孽祭祀王妃之灵,祈请上苍保我滇王和太子回归大位......”
胡坎的话说完,台下是数十面太阳纹面的大鼓被手掌擂响:隆隆,隆隆,隆隆......
“不用担心,这滇王和王太子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但王妃新逝,等着我们去超度呀!”
“你是说,借超度王妃时......”
“是的!”岩高不等胡坎说完,就接过了话茬,“祭祀时我们可以用活人为牺牲,那样做的话解决问题只是刹那,对方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封住血道了!”
“那什么时候为主祭日,我好去安排,准备!”
岩高掐了一会手指:“就在王妃的头七日吧,早了准备不了,远了又怕夜长梦多!”
赤脚的擂鼓人跳成了一片乱蛙。
整个大地似乎都跟着抖动了起来。
鼓声停,唢呐声起,幽幽怨怨,如诉如泣,望乡台上,五个道士散开的头发被唢呐的音乐梳理着,丝丝缕缕,飘飘飞飞。
七天的时间被无极道人在胸前的太极图上一篇篇翻过,李恒方定下神来时,他和师父已经立身在一场丧事的祭祀人群中。
祭祀已进入高潮,到处人头颤动,
重兵守护着木头搭建的望乡台。
滇王妃的棺木被望乡台高高举起。不过望乡台上最高的是棺木正前方一张方方正正的座子,桌上一椅,岩高一身道袍端坐椅上。桌子的四周是四个蒲团,蒲团上坐着四个道士。
李恒方看得清楚:那些道士就是前几天辅佐岩高做血水咒的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