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金鼎山
“我们有幸,受皇上派遣随侍司马先生,”陈立上前对司马相如拱手说,“看到你的音乐有如此的魔力,陈立算是开了眼界了,对你可以说是五体投地,先生在上,能不能让我和李录再敬先生一杯呀!”
此时司马相如已经喝得面色红红,两眼迷离,他的另外两个侍从在一边正在给他挡驾,一个一个地拦住那些前来劝酒的夜郎人群,口里在小声地悄悄滴说着什么。
听到陈立这样说话,一个侍从赶紧过来:“在家时我们家姑奶奶吩咐过了,说是姑爷在朝为官这二十多年,应酬太多,身体下降得厉害,最好是不要喝酒,不得已也要少喝一些,你们怎么......”
“卓春!”这时那边的司马相如却叫了起来,“你......你们的关心我知道,不过今天姑爷我高兴啊!你......你和卓秋也无需阻拦陈立和李录,他们要敬我酒,我且有不陪之理!“
“可是......”卓春突然语塞。
“这西汉朝廷原来这么复杂呀!”李恒方感叹。
“是的,”无极道人回答说,“这就叫做利欲熏心啊,为争权夺利而尔虞我诈,这在哪一个朝代都是如此!”
“不过师父!“李恒方忽然说,“徒弟知道不能过多干预古人的事,不过还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
“我们来到这西汉王朝时你曾让我附着在这个司马相如之上,我也觉得他还算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可不可以帮帮他,让他的消渴症不要那么快就发作?”
那边的李录已经满满地端了两大碗酒来,恭恭敬敬递了一碗给司马相如,自己再双手端着另一碗,咕噜咕噜地牛饮。
司马相如也端着酒碗就喝。
暗处的李恒方看见无极道人把手中拂尘轻轻地摇,一缕青烟飞向了司马相如的酒碗。司马相如从酒碗里流到口里的酒化成了一些烟雾,没有进入喝酒人的喉管,而是画成了一丝烟岚,朝着李录的酒碗那边飘飞。
司马相如喝的是空气,他的碗里已经是底朝天了,李录还在咕噜噜地喝着。
“这不能说是不情!”无极道人说,“已经过去了的历史我们不能改变,至于司马相如的身体嘛,可以保护保护他,让他少饮一些酒也好!”
“谢师父!”李恒方感激地向无极道人稽首,仿佛对方要帮助的不是司马相如,而是自己一般。
师徒俩这样说着,却看见司马相如的那两个侍从在大大咧咧地走向那边的火塘。
那边的火塘被添上了一些木头,火焰直往上窜,火光把整个院子都照得亮亮的;天空中的冷雾也散尽了,半轮的月就像一只大大的眼睛睁着,一眨不眨地看着下面地世界。
眨巴着小眼睛的是那些星星。